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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
严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“诊治就是。”
何沉立马跪着上前。
“陛下,臣这一阵子研究这蛊也有些时日了,法子也在不断地精进之中,可这蛊只是被臣压制了下去,竟没有半点减弱之势,可见凶猛。
不知楚大人那边,可有仲神医的下落了?”
严炔没说话,何沉便知道没有,心头拔凉拔凉,只能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。
此时,外头亲兵快速进殿。
“陛下!
陈晟将军的信件!”
长贵立马上前。
这段日子,陈晟将军的来信,这几个字的威力在所有的奏折里排第一。
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长贵立马接过,“咦,这次还有东西?”
严炔从听到那信件时眉眼便亮了几分,此刻眉头更是微微一扬。
“呈上来。”
长贵不敢耽误。
打开,里面是一瓶药。
长贵大喜:“陛下告诉小郡主了?这是小郡主给陛下的药吗?!”
何军医心头也是一喜。
呜呜呜,郡主……
谁料严炔看都没看就道:“不是。”
他虽然还没看信也知道,这药,多半是针对情丝蛊的。
严炔苦笑一下,忽然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错觉,不过,也是他没有让陈晟告知程皎皎实情,陈晟本人也不晓得,但既然这药送来了,说明她的蛊毒也解了?
这终归是一件好事。
长贵和何沉都愣住了。
不是……?
那陛下高兴什么?
严炔的注意力都在那信上。
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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