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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司马缙关注之处不同,季绪看着急报上“黄河水患……流民不计其数”

,胸口那阵窒闷再度袭来。

“守真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
司马缙以为他是看到那“速战速决”

倍感压力,宽慰道:“父皇虽说速战速决,但军中粮饷还能撑上半个月。

实在不行,从金陵或湖广调一些来,也能撑上一阵。”

“多谢殿下关怀,臣并无大碍。”

季绪稍敛神色,又朝司马缙拱手:“若无他事,容臣先回帐中,思索应敌之策。”

司马缙本想说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,但看他眸色深沉,到嘴边的话也变成:“成,那你去吧。”

季绪抬手挹礼:“臣先告退。”

望着那道离去的清隽背影,司马缙负手站在河边,心下感慨,这等风姿,难怪能惹得长安一干小娘子芳心大动,就连自家妹子也成日捧着他的文集爱不释手。

只可惜使君已有妇,有缘也无分了。

深青色营帐之内,一豆油灯照亮半张桌案。

案前的男人手持墨笔,手边那张宣纸已笔走龙蛇、铁画银钩,密密载满对家乡涝灾的忧思牵挂。

言已至此,已可落笔封口。

然而看到桌边那块笼在黄澄澄烛光下的洁白玉璧,离家之前,那张匆忙赶来送平安扣的酡红小脸不觉浮现眼前,宛若昨日。

季绪垂眸,缓缓落笔:「问玉娘安……」

一滴墨汁忽的落在纸上,不偏不倚洇污那个“安”

字。

季绪眉心一跳,再看手边那块玉璧,凤眸轻眯。

但凡有灾,河道官会第一时刻告知官府与世家,她有母亲和族中亲眷看顾着,应当是安然无事。

思及此处,他将那洇湿的一行划掉,重新落笔——

「顺颂时祺,并颂娘子妆安。

几不可闻的声音由风裹挟着钻入耳内,冉漾如梦初醒,季绪尚存留意识,见她久不动作生出犹疑,微睁双眸。

冉漾应他一声,匆忙将兵符塞回他怀中,找出药瓶倒出一粒喂给他。

他勉力爬起身,再次被冉漾半扛着,两人跌跌撞撞,终在天光大亮时,寻得一处隐秘洞口。

季绪在踏入洞口的那刻彻底松乏,两眼生黑一头栽倒下去。

冉漾将他拖到洞内,脱下斗篷盖在他身上,把他安顿好后,边歇气边将此处循?一番。

这里面似有人停留过,尚留着干柴火折,陶罐、碗等,她物尽其用,堆了团火,支上陶罐温了些雪水,给季绪喂了些许。

喂前她检查过他的伤势,最重的应当是后肩那处,反复撕扯使那里鲜血直涌,洇透他半边衣衫,伤口亦是深可见骨,狰狞可怖。

冉漾实在?不下去,扶着他坐起,半褪开他的衣衫,摸出他腰间薄刃,将连着血肉的布料挑开,而后拖住他肌理紧实的后背,用烫过的雪水为他细细清理。

好在季绪是个武人,身上常年带着金创药,冉漾轻轻抖了药粉在他的伤口,最后撕破裙摆为他简单包扎。

做完这些,她总算能喘口气,将人好生放下,转身往火堆中添了几根柴,无声烤火。

脚边火堆哔拨作响,陶罐内的水很快煮沸。

冉漾倒出一碗,两手捧着慢慢啜饮,不时?一眼地上虚弱的连眼都睁不开的人。

此时该是窃符的最好时机,不,方才她轻易握住那鱼符时,大可不管季绪的死活,撇下他就地卩人。

之所以没这样做,除了她不想季绪就这么死了以外,她还始终觉得不大对劲。

昨夜临去曹府之前,她问起杨云雪的伤情时,杨云婵言辞闪烁,称她去府上一?便知,也似乎是一早就打定主意,想将她接去杨府。

两月前她在军营,曾目睹杨云雪遇害的全程,她伤势虽重,却绝不致命,照理说,不该这么久都没有起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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