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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迫切地想要和陈忱这样热络又亲昵地交谈,仿佛这样就能让之前的冷战彻底消融。
陈忱听他的问话,挑了一边眉毛,做了个有点丑的鬼脸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害怕老板么?他们一点都不希望我在里面。”
方念傻傻地“哦”
了一声,心想,我才是最怕你的那一个呀,怕你不开心,怕让你失望,怕你眼里没有我,怕你的心里像你家里一样住进别人去了……
可这些害怕确实又跟陈忱本人没什么关系,方念想着就主动换了话题:“谢谢你让我上台发言,这个机会你可以给任何人,但你给了我……”
陈忱手里还端着杯香槟,他听完方念的话,果断地喝了一口,是一大口。
“这才是今天最值得喝口香槟庆祝一下的,你终于不会说我在给你压力、你受不住了,可算没有白费这份力气。”
他的陈先生夸张地松了一口气,好像真的很开心似的。
方念也跟着笑,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杯子,遥遥地应了一下。
上台发个言没什么,但由陈忱亲自引荐下在集团所有高管面前露个面,就是陈忱的表态和背书了,这才是最值得感谢的。
“我不是不识好歹的傻子,”
方念说,“你一直对我很好。”
有一些“好”
甚至你自己都不记得了,方念想。
陈忱笑了,转个身靠着墙壁上,突然问方念:“我还记得上次聊天,你问我会不会结婚?”
方念一愣,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到了这里,但下意识地应了一句:“嗯,是。”
“那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答案?”
陈忱扭头看着他,那双比一般人深邃一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人,方念总觉得那里头带着钉子,将他钉在了原地。
他直觉不想听到后面的话,可是他说不出话,连动都动不了。
陈忱于是就着自己的话尾,慢慢地说:“我妈妈,想让我和秦珏结婚。”
“轰”
得一声,方念觉得他听到了自己心脏爆炸的声音,闷且轻,却带着毁灭般的疼痛。
他张了张嘴,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奇怪的音节,片刻后才调整成破碎的语句。
“那,那你,我……我是说,我们……”
他挥舞着手,有点语无伦次,不,不是有点,是确实语无伦次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陈忱沉默以对,方念再几次尝试却无法组织起语言后,也放弃了沟通,安静的空气像铁一样沉甸甸地压在方念胸口,他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。
片刻后,又是陈忱主动打破了沉默,他说:“等到过段时间天气再暖和一点,我想把你调去鑫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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