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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夫人粉面一热:“拙夫纯良忠厚,是个方正君子,难免易受小人所欺。”
叶小天正色道:“夫人,如今葫县情形何等恶劣,你比我更清楚。
所以,要与知县大人联手也并非不可以,但我需要知县大人做出承诺,任何情况下不能动摇,必须全力支持下官。
知县大人既是方正君子,可千万不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事来,否则叶某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
叶小天这番话毫不客气,把雅夫人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可她没办法冲叶小天发火。
雅夫人略显难堪,轻轻点了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,拙夫其实也……”
她刚说到这里,小丫环翠儿闪身进了客厅,喜滋滋地禀报道:“夫人,老爷回来了。”
雅夫人大喜站起,忙道:“快!
快请老爷来客厅见过叶典史。”
“叶典史,你受苦了。”
花晴风一见到叶小天,确实感到由衷的高兴。
不管怎么说,有叶小天在,他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。
叶小天向花晴风见礼已毕,顺手递上“告身”
,说道:“受苦谈不上,总算下官运气不错,此去金陵有惊无险。
倒是大人您,气色看来不大好啊,可是身体有些不适么?”
花晴风苦笑道:“你在衙门前想必也见到了,哎!
那些大胆刁民已经堵了三天的衙门,试问本官的心情又怎么好得了。
咦?调任葫县典史?”
花晴风说着,顺手翻开叶小天的告身,赫然发现叶小天是以礼部会同馆大使的身份调任葫县典史的。
再往上边仔细一看,花晴风惊讶地对叶小天道:“叶典史,你……你怎么竟已在南京任过职了?而且三天之内换了吏、刑、礼三个衙门。”
一听这话,雅夫人也是大感吃惊,轻轻掩住口,双眸惊奇地瞟向叶小天,神情极显俏媚。
叶小天笑着简单讲了一遍自己的经历,可是他遭遇的这事实是太过离奇,就算雅夫人都知道三天之内走遍三部是多么匪夷所思。
可要说叶小天吹牛,他这履历却又一点不假。
叶小天道:“对了,大人说县衙前有人闹事,下官已经处理好了。
下官已经答应他们,三日之内给他们一个交待,此事还需县尊大人早拿对策。
另外则是那些趁机闹事的泼皮无赖,已被关进大牢。
这些刁民,不给他们点颜色,官府在他们心中岂不成了软弱可欺的形象?”
花晴风变色道:“什么?你把那些泼皮无赖关进大牢了?糟了,叶典史,你闯下大祸了,赶紧把他们放了!”
叶小天不以为然地道:“大人,惩办几个泼皮,有什么不妥?”
花晴风紧张地道:“当然不妥,大大地不妥!
叶典史,你刚回来,恐还不知此中情形。
你当本官就不恼他们、不想惩治他们么?实在是投鼠忌器呀,那些泼皮都是有人主使的!
你今日抓了他们,恐回头就会有人到驿路上煽动役夫们罢工闹事。
一旦因此影响了辎重运输,前方战事一旦失利,你我就成了替罪羔羊,要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啊。”
叶小天道:“煽动役夫们闹事?那些役夫都是本县汉民与山民。
本县山民以彝、苗两族为主,都听命于高李两寨,下官只消知会高李两位寨主一声便不会有问题。
至于说那些汉民,一半隶属县辖,另一半属巡检司,巡检司那里下官也可以打声招呼。
只剩下县辖的这些百姓,如果他们敢闹事……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,否则他们都不晓得本县的县太爷姓什么了!”
花晴风被一语点醒,兴奋地道:“你一回来,困扰本县多日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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