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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彬霏知道小妹又在找借口离开他,无奈地笑了笑:“好!
我在这里继续观察铜仁局势,看看有无插手的机会。
你去调查蛊教……要小心一些。”
田妙雯脸上慢慢绽起一个很奇怪、很妩媚的笑,她下巴尖尖,柳眉杏眼,韵致之中天生就有一种撩人欲望的女人味儿,所以笑容妩媚并不稀奇,稀奇的是那种难言的古怪眼神。
田彬霏的心中蓦地打了个突,他无法从田妙雯的脸上看出什么,因为她已经转身离去。
那曼妙的身姿步态,走在树下,便是一段风景;行在风里,便是一截风流……
那美丽的身姿,登时又迷失了他的心、他的眼,让他什么也无从去想了。
翌日一早,叶小天用过早膳,同格哚佬、格龙等人碰了个头,简单安排了一下手头事情,便即起身前往于府。
今天下午申时两刻,就是于珺婷给张雨桐的最后期限,是和平解决还是真就一把火烧平知府衙门,相应引起的一系列后续反应是不同的。
叶小天来到于府,小管事点头哈腰地道:“推官老爷请先到小书房稍坐,我们土司大人正在会客。”
那小管事把叶小天引进第三重院落,直接请进了小书房,这可是一般拜望者绝对没有的礼遇。
普通的来宾要在前院接见,身份贵重的要在二进院落客厅接见,能被领到第三进院落的小书房,那是彻底当成自己人了。
叶小天到了书房坐下,马上有小丫环上了茶。
叶小天见那小管事和小丫环恭立一旁,不禁笑道:“你们忙你们的,我不用侍候,只是要和监州大人说一声,就说叶某在这里等她!”
那小管事连忙答应一声,领着那小丫环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。
叶小天喝了几口茶,站起身来随意浏览着,忽然看见博古架旁那面墙壁,不由微微一怔。
看着墙壁和博古架相连的装饰性纹饰,叶小天忽然想起了当日藏身监州签押房地下秘道时,于珺婷对他说过的那番话:“喏,你看到这处纹饰了么?乍一看与别处一样,其实有所不同。
我虽在许多地方设下秘道,其实自己也记不清,真要用时该如何寻找?便是靠这暗记了。”
叶小天顿时来了兴致,在那处异样的纹饰处一旋一按,一道暗门便无声无息打开了……
客厅内,长风道人朗声笑道:“监州大人真以为贫道支持张家?大错特错矣!
贫道夜观天相,早已窥破天机,知道铜仁将要易主。
然而易主必生刀兵之祸,贫道这才决定以进为退,促使张家做出更多倒行逆施之举,使其早日垮台。”
于珺婷妙目一闪:“真人用心良苦,于某感激不尽。
若能得真人相助,铜仁可定矣。”
长风道人欣然起身,道:“既如此,贫道马上召集信众,向弟子们布道授经,晓以大义!”
说完把拂尘一甩,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。
于珺婷望着他的背影,微微一笑。
旁边陪坐的戴崇华有些不忿,道:“大人,这个道士分明是见风使舵。
眼见大人得势,便来巴结,何必给他好脸色?”
于珺婷莞尔道:“若是人人都不知见风使舵,我们要控制铜仁府谈何容易?这个人虽然有些首鼠两端,但他在铜仁确实深孚人望,有他出面为我们摇旗呐喊,总是好的。”
文傲笑道:“戴同知,不要觉得我们已经占领铜仁,张雨桐被困府衙,便是尘埃落定了,现在我们需要争取一切能为我们所用的力量。
土司睿智,胸怀韬略,这么做是有深远考虑的。”
戴崇华笑道:“文先生说的是,监州大人智略无双,既然接纳此人,自然有大人的道理。”
文傲感慨道:“是啊!
至少换作老夫,绝不敢自置死地而后生。
可细细想来,若非如此行险,又岂能引出所有敌人,一举铲除以绝后患?”
戴崇华深以为然,颔首道:“是啊!
张雨桐那点小小伎俩,岂能瞒过监州大人一双慧眼?可大人却随机应变,故意上当,自陷死地,引叶小天出手!”
文傲抚须道:“不仅如此,大人若非自置死地,于扑满和于家海也不敢跳出来公然反叛。
他们是长辈,留着又是心腹之患,如今借此一计,连他们也一并铲除,可谓一石二鸟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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