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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,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听你胡说八道。”
“别走!”
朱紫荷苦笑着拦住闻亭丽,“我这样说自有我的判断,当初我母亲被绑票后,其实我第一时间找过卫英帮的天津分会。”
闻亭丽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“总之……”
朱紫荷咬住下唇,“我跟卫英帮天津分会的人打过交道,我很确信这次出手的不是她们。
不过你放心,不论你们是什么来历,冲着你们费心费力营救我母亲的这份恩情,我朱紫荷今后就是你们最值得信赖的伙伴,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泄露一个字的。”
闻亭丽不为所动,朱紫荷竖起两根手指做发誓状:“你想想,假如我诚心想出卖你,刚才在陆世澄面前就会说出我的疑惑了。
我敢用我自己的性命发誓,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事。”
闻亭丽依旧十分警惕,却忍不住问出一个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疑惑。
“既然那一晚你就发觉我是故意碰洒你那杯水的,为何你从未跟白龙帮提过我?”
“我要是真跟他们说了,麻烦不就转移到你的头上去了?”
朱紫荷矜持地昂起自己的下巴,“被绑票的是我的母亲,又不是我的灵魂,我固然惜命,有些事我还是不屑于去做的。”
闻亭丽吃吃轻笑,直到这一刻,她紧绷的神经和肌肉才真正放松下来。
的确,朱紫荷来上海之后迟迟未采取行动,可见这世上有一类人。
即便被逼到绝境上,也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人格。
再端详朱紫荷时,她的眼神中少了一分戒备,多了一分欣赏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陆世澄面前暴露了,所以故意在前厅用那种法子引我过来?你怎么敢确信我一定会跟着你来后楼?”
她小声逼问。
“我当然敢确定。”
朱紫荷笑得很笃定,“你喜欢他,喜欢得不得了。”
闻亭丽脸颊一烫。
“你的醋意根本藏不住,这可不是理智就能左右的。
即便聪明如你,也会在独占欲的驱使下过来一探究竟,我赌的就是这个。”
闻亭丽无言以对,索性转头看向窗外,前楼飘来阵阵乐声,玻璃窗里人影绰绰,陆家请来了沪上最出名的戏团和乐队来助兴,宾客们正忙于饮酒作乐,无暇关注后楼的动静。
“实不相瞒,第一次跟你和陆世澄坐在一起吃饭时,我就预感到这个任务完不成。”
朱紫荷走到窗前,与闻亭丽并肩而立,“那一晚,同桌吃饭的只有八-九个人,你三岁的妹妹也在。
陆世澄面上对你很淡,但不论你给你的妹妹夹菜抑或你跟你的同学说话,他总会不由自主停顿几秒。”
闻亭丽竖着耳朵静静听。
“你跟同学开玩笑的时候,他会分神,你说到自己要拍戏的时候,他会侧头倾听,当时我就知道。
即便那时候他对你没动心,至少也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”
朱紫荷好笑地端详闻亭丽脸上的红霞,“难道你当时并未察觉到这一点?我还记得散席后你是怎样纠缠他,他那样的人,若非自己愿意,怎会给你纠缠自己的机会?我以为你心里早就有数了。”
闻亭丽红着脸轻咳一声,她不想让自己在朱紫荷面前流露太多的窘态,于是决定拿回话语的主导权。
她回脸正视朱紫荷:“依我看,那次在医院,你是故意在陆世澄面前露出破绽的,白龙帮给你下了最后通牒,你为了破局,干脆决定借助陆世澄的力量营救你的母亲,这是个极端冒险的计划,第一步就是在陆世澄面前主动暴露你自己,这些都不提了,我问你,你那天在病房所说的「那一晚」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猜。”
朱紫荷诙谐地冲闻亭丽眨眨眼。
闻亭丽鼻哼一声:“不说我也知道,不过是你一次失败的经历罢了。”
“是,我失败了。”
朱紫荷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某一晚,我耍了一点花招想要搭陆世澄的便车,我自信那次偶遇做得天衣无缝,我的腹痛也装得很逼真,陆世澄却不肯让我上他的车,他让司机下车帮我从租车行另叫了一辆车送我去医院,自己开车走了,他好像很赶时间,没多久他就重伤住院了。”
闻亭丽心中一动,急忙追问:“那是哪一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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