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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工作时大部分都很认真,偶而开小差,托着腮发呆,不知道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,指尖那支深紫色星月钢笔被她吊儿郎当地转出残影。
谢浔之走到福娃娃的办公区,看见里面灯火通明,唇边不由地勾起笑,有些无奈,不接他电话,不回消息,居然是在加班。
他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,心情颇为沉重。
谢浔之环顾这里的办公环境,自然是没有顶层宽敞宁静。
易思龄的办公室在过道里面,四周落地窗上贴着半人高的磨砂膜,看不清室内,只能看见最顶上那盏水晶灯,明灿地亮着。
他放轻步伐,锃亮的牛津皮鞋稳重地踏在地毯上,脚步声销声匿迹,走到易思龄的办公室门前,他没有敲门,径直推门而入,动作轻柔,似乎不愿打扰她。
但这未免有些虚伪。
都进来了,怎么是不打扰?
易思龄没有察觉有人进来,还在奋笔疾书,21K黄金笔尖在纸上发出唰唰的声音,安静的小空间里,全是她的标记和香气。
谢浔之这两天在北城考察,没能来得及第一时间欣赏她的新办公室,此时打量着四处花里胡哨的布置,很难不笑出声。
是她的风格。
那幽微地,几乎是涟漪一般的低笑,从鼻息里散出来。
钢笔倏地停下,墨水渗出来,易思龄抬起头,正正对上男人沉热的眼神。
刹那间,心跳接近停止。
“你怎么来了!
不是今晚要住在北城?”
她的表情出乎意料,看见他很惊喜。
谢浔之为那一刹那的惊喜而柔软,路途的疲惫被她清脆动人的声音一扫而空,快步朝她走过去,把人一把抱进怀里,揉了又揉。
她今天穿着一套浅灰色条纹西装,利落飒爽的垫肩,里面搭配飘逸蓬松的紫色蚕纱衬衫,一枚硕大的蝴蝶结系在领口,手上耳朵上皆是珠光宝气,一如既往地漂亮吸睛。
谢浔之隐隐听到很多有关易思龄的话题。
说易思龄如今是整栋蓝曜大楼最靓丽的风景,不少员工都故意去二十七层偶遇她,甚至出了她的穿搭锦集,每日更新。
只要是易思龄在食堂吃过的菜,绝对性一扫而空,连那台乖乖停在专属车位上的红色法拉利座驾都成了打卡风景点。
没人能把一个破班上成女明星出街,她可以。
大家总是喜欢看她,研究她,关注她。
“提前回来了,想你。
给你打电话发消息都不接,栗姨说你没回去,我猜你应该在这。”
易思龄这才想起来她把手机开静音了,被他那句自然到天经地义地“想你”
弄得脸红,嗔怪地推他,“我认真工作呢,你就喜欢打扰我。”
“是很认真,老婆。
比和我在一起还认真。”
谢浔之口吻散漫,亲了亲她耳廓。
易思龄被他弄得双腿都酥麻,连忙推开他,义正言辞地拒绝男人的诱惑,“不要打扰我。
我还要加班呢。”
谢浔之看了她几秒,幽暗的视线低下去,桌上铺满了调查表和简历,一时半会怕是完不了。
“我陪你加班,老婆。”
易思龄心里高兴,但还是嘴上嫌弃说:“你在这我效率肯定很低。”
谢浔之:“不一定。
说不定事半功倍。”
易思龄脸上发烫,哼了哼,不和他理论,继续坐下,拿起笔,一幅即将进入工作的架势。
她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坐在沙发上,“你自己照顾自己吧,我可没空管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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