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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到底还是毛头小子,那一战中,我砍了他一刀将他击落马下,我还以为那小子死了,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活了下来。”
陆昌神色一喜,急忙问道:“这么说,此人曾是李校尉的手下败将?”
李校尉一拍胸脯,自信满满道:“不错,陆将军莫慌,等到了灵溪城他若还敢来城下叫阵,我便替闻将军出手,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人。”
两人言谈之中,林思慎始终再未开口,她偏头见李校尉一脸自信的模样,却是暗叹了口气。
寮军派罗烈叫阵这么久,闻行任都迟迟没有应阵,恐怕他的伤没那么简单。
安庆城破,统帅负伤,灵溪城内的情况恐怕极不乐观。
要想重振虎贲军的士气,与罗烈对阵就一定不能输,否则不仅虎贲军,就连刚刚抵达灵溪城的羽林军都会士气大跌。
一路马不停蹄的行至灵溪城,果然如同林思慎所料,城内百姓将士都神色怏怏疲惫不堪,唯见到羽林军入城,这才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。
张罗着将粮草军需搬入粮仓之后,羽林军安营扎寨休整,而林思慎和李校尉则是在陆昌的带领下,来到了闻行任养伤的府邸,也就是灵溪城内唯一算得上气派的一处宅院。
在宅院的厅堂之内林思慎见到了闻行任,如她意料,闻行任面色苍白,消瘦了不少,肩颈之上还缠着厚厚的白布,行走间虚浮无力,丝毫没了当初回京城时的气派。
不过面对着情敌林思慎时,他还是强撑着表现出了一副无大碍的模样。
林思慎看着站起身的闻行任,神色间并未有丝毫讥讽,只是风轻云淡的打了声招呼:“闻将军,许久未见。”
闻行任面上未露笑意,就连一丝虚假的寒暄都省去了,径直开口问道:“见你如此气定神闲,想来粮草和你手下将士都安然无恙吧。”
林思慎颌首笑了笑,而后目光落在闻行任的肩头,轻声问道:“闻将军的伤如何了?”
闻行任抬手屏退了旁人,堂内唯留下了林思慎李校尉和陆昌三人,就算闻行任不想在林思慎面前丢脸,他的伤也瞒不住。
他长叹了口气,抬手摸着自己的肩头,咬牙道:“我也懒得瞒你了,那些阴毒的歹人不知在箭上涂了什么毒,都过了这般久,伤不仅一点没好起来,反倒是越来越严重。”
林思慎闻言上前一步,蹙眉疑惑的问道:“大夫没看出肩上涂了什么毒?”
闻行任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他也只能下药暂缓我的伤势,我的伤一日未来,我就一日不能出城与罗烈对阵。
如今城内的百姓和将士,都如同那惊弓之鸟,一见寮军就闻风丧胆。
我也就只能下令,死守着城门不让寮军攻进来。”
林思慎点了点头,灵溪城内的士气她刚刚已经亲眼目睹了,现下最应当解决的还是闻行任身上的伤,她径直提议道:“闻将军,我身旁有一护卫精通药理,若是你放得下心的话,可让她替你瞧一瞧伤。”
上回在王府闻行任当着王爷和林将军的面将林思慎打伤,虽然他后来去将军府请罪了,可碍于沈顷婠,闻行任始终看不上林思慎。
听了林思慎的提议,闻行任沉默了半晌,而后让陆昌带着李校尉先去看看住所,将他们二人屏退后,闻行任缓步走到林思慎跟前。
阴沉的神色终是露出了一丝复杂,他定定的看着林思慎,轻声开口问道:“她,还好吗?”
林思慎环抱着手臂,明知故问的挑眉反问道:“闻将军指的是谁?”
闻行任眉头紧蹙,盯着她的眼神露出了些许羞恼,他不悦的沉声道:“林思慎,你明知我说的是谁。”
“闻将军不说明,思慎又怎知闻将军口中的那个她,是何许人也。”
林思慎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肩上的灰尘,面上虽风轻云淡,可心中却是暗暗冷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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