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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跟她喝了一杯酒,让她点歌。
他连着唱了三首歌,爱拼才会赢,男人哭吧不是罪和吻别。
一首比一首难听,还唱得声情并茂,大概觉得这些歌都是为他量身打造。
现在正在唱一人饮酒醉。
她又不敢闭了耳机,怕盈盈出状况,就任耳边鬼哭狼嚎。
偶尔也让盈盈调换角度,看看周围情况。
她之所以一边看监控,一边跟盈盈联络,也是为了确保能及时处理危机。
比如陈铁志要吃她豆腐,比如被强行灌酒,都能在耳机里教她应对。
实在不行,她还能亲自上阵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他们之前提到过乖乖水。
她特别去查过,原来学名是γ-羟基丁酸,一种有机化合物,对中枢神经系统有强烈抑制作用。
无色无味无嗅,喝下去后二十分钟内起效。
会神志不清,暂时失去记忆,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,乖乖地任人摆布。
她不敢大意,又跟孙盈盈交待,借口说热,将丝巾解下,放在自己酒杯前。
包间里灯光昏暗,人又多,不是在玩骰子,就是喝酒,要不就像陈铁志那样站在包间中央傻唱,没人注意她。
奚涓在耳机里指挥角度,终于调整到合适位置。
既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孙盈盈,也能看到酒杯。
陈铁志终于喊完麦,坐回来搂着盈盈喝酒。
喝完后他问:“会唱什么对唱的情歌?你最珍贵会吗?”
盈盈很老实地问答:“没听过,只会唱凉凉。”
“凉什么凉,啥破歌儿,谁他妈凉了,多不吉利。”
奚涓和赵晓嵩对视一眼,这就是二十年的代沟。
赵晓嵩将两只胳膊枕在脑后,靠在椅背上说:“只要敢下药,他们坐实了犯罪行为。”
奚涓冷笑,“还不够呢,我听说小姐房里有些女孩儿都是为还债下海,我准备”
话还没说完,忽的响起又急又狠的敲窗声。
车外两个人影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出现,气势汹汹地敲着窗,吼着赶紧下车。
她和赵晓嵩吓得面无人色,赵晓嵩条件反射般按下两台电脑的盖子,一台监视陈铁志,一台监听陈少峰。
其实车窗贴了防窥膜,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动静。
但他们不敢马虎,赵晓嵩将两台电脑塞进副驾驶地上,奚涓才摇下窗。
她一看两人穿着,瞬间就明白过来了。
这两人是凤凰城的安保,俗称打手。
一定是她刚才跑出来时,被他们盯上了。
她强装镇定地笑道:“两位大哥,我来见我男朋友的。”
两人凶神恶煞盯着他们,一人厉声道:“上班时间不能出来,这是规矩。
谁知道你他妈见的是男朋友还是客人,凤凰城不允许员工在外见客。
我们一直看着呢,你在车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了,卖逼啊?”
她从没想过竟有人如此没素质,如此口无遮拦,夜场真不是正经人能待的地方。
奚涓按捺住情绪,娇笑着说,“哪儿能啊,大哥,你也看到了,我们都穿得规规矩矩的。
我新来的,不懂规矩,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,我马上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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