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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不着。”
池钺盯着池芮芮,在两人的目光里面不改色地回答:“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。”
“有人害怕或者觉得奇怪,你就告诉哥哥。”
池芮芮好像小小的松了口气,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徐蝉看着兄妹俩,扭头摸了一把眼睛又迅速转过来。
池钺低着头当做没看到,开始收拾碗筷。
晚上七点,池钺刚收拾完厨房,手机开始发出电子“滴滴”
声,闹钟响了。
发亮的屏幕上显示着闹钟名字——给池芮芮熬药。
七点准时用小砂锅把各种叫得出叫不出名的药材小火慢煮,两个小时后熬成满满一碗汁儿。
池芮芮小时候瘦弱得像鹌鹑,大病小病不断,全靠各种汤药,所以她也习惯了,一碗药干得面不改色,最后一口喝完把碗往池钺面前一摆,对着池钺摊开手。
池钺顺手去摸自己包,掏出来一小盒铁皮糖,打开一看,里面已经空了。
靠。
池钺轻轻骂了一句。
搬家这两天事情太多,他第一次忘记补新糖。
眼前池芮芮还在眼巴巴看着自己,他摸了下她的头:“明天给你两颗可以吗?”
池芮芮依旧看着他,池钺晃了晃盒子:“没了,明天给你买。”
小丫头明白了,眼神里有一点失望,还是一副很理解池钺的样子点点头:“没关系,这几天哥哥很忙,我知道。”
想了想又伸手去掏自己连衣裙侧边的小口袋,半晌掏出来一小包花花绿绿的糖果。
她撕开给自己喂了一颗,又给池钺递了一颗。
池钺接过来,悠哈特浓牛奶糖。
池钺把糖扔进嘴里咬开,感受甜得有些腻人的味道慢慢融化在口腔里。
他问:“谁给的?”
池芮芮咬着糖,说话含混不清:“楼上的哥哥。”
池钺立刻想到了楼上那个男生。
“别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。”
池钺说,“特别是吃的。”
池芮芮:“他是坏人吗?”
“……”
池钺抽空想了想白天楼上那张脸,“应该不是,但是其他人不一定。”
池芮芮乖乖点头,又全然信赖的样子开口:“我不怕,我有哥哥。”
池钺手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,卫生间里徐蝉叫池芮芮去洗澡准备睡觉,小丫头把一包糖都塞给池钺,蹦蹦跳跳往卫生间去,池钺提醒她:“慢点。”
上一任住户只搬了生活用品,大件家具都留在了房里。
阳台上甚至还有一个竹编的躺椅,有些深的木色,上了棕油,被徐婵擦得干干净净。
池钺盘腿坐上去,往后一仰躺倒,扭头去看阳台外的夜色。
到了晚上就没有那么热了,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出幽幽的香气,很淡,没那么熏人。
不知道谁家在教孩子写作业,“六九等于多少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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