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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令悦用帕子擦去他眼角蓬勃的水泪: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我可以给孩子取个名字吗?”
他搂着她道。
像个小心翼翼,跟大人讨糖吃的呆子。
赵令悦摸过他额头,镶绒毛的边袖刮过他肌肤,柔软而温暖,“可以。”
“让他跟着你姓,正名,就叫雁南。”
赵令悦将三字连起,顺带平复情绪:“赵雁南?”
“嗯。”
邵梵又将她搂得紧了一些,这次往上,将她整个包裹在自己怀中。
赵令悦未曾嫌弃他此时的不修边幅与狼狈。
也反抱住他,蹭了蹭他的衣物,将泪水胡乱蹭在他本就脏兮兮的袍子上。
动作时,她脖子明显在隐隐作痛,轻轻吸了口气,他本哭红了眼,此时就着这副神情,伸舌去舔舐她脖上的齿痕与伤口,为她疗伤。
“我太用力,弄痛你了。”
“嗯,但不怪你,我生气时不也咬过你几回?”
“赵令悦,你可否再应我一件事?”
“嗯?”
邵梵闻此闷软声,忍不住小心翼翼去含了口她温润饱满的唇,舌头伸进去与她的舌尖缠了几瞬,嶙峋水声缠腻,他尝到甘甜与眼泪的咸涩,正如这人生。
思及她身体特殊,忙饮鸩止渴地退了出来。
可同时他也终确定,自己为她活了过来,躯壳与灵魂都随着她重返人间。
他主动索求:“你也说句你爱我,我.......很想听。”
求爱是个难为人的命题,令他落魄难堪地垂下了脸,又怕她坐在地上凉到,忙将她抱起身搁置在殿内的桌案上,扶着她日渐沉重的腰身。
这下,赵令悦与他目光能够齐齐平视,捧着他的脸说,“我很爱你,邵渡之。
我跟赵雁南,以后会一起爱你。”
窗外大雪自觉,纷纷轻轻蛰伏窗沿,堆成清白的霜花。
只为凑景凑趣,却绝不打扰,此事窗内抱在一起温存的这对有缘人。
当日。
邵梵第一次,与她携手,走出了冷宫殿门。
王献站在雪地执一柄黄伞。
一身素衣,两袖清风、一身孑然。
他见她将邵梵完整带了出来,走近了才弓身道:“献陪渡之,一起南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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