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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,阿缠才突然意识到,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。
一个自小被娇养在侯府中的女子,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,不应该这么冷静。
当她条理分明地回答了那个人的问话时,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。
她心中懊恼,却也无济于事。
如果她今天不能给那个人一个合理的解释,恐怕他们会宁可杀错,也不会放过她了。
当阿缠还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时,白休命正坐在衙门内堂听着封旸的汇报。
“大人,季婵的身份已经查到了。”
“说。”
此时的白休命已经脱掉了大氅,一身绣龙鱼金纹的朱红官袍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。
“季婵是本是晋阳侯季恒的嫡长女,但是不久之前被除族了,据说是晋阳侯突然发现,这个季婵不是他亲生女儿。”
“突然发现?”
白休命挑起唇角,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。
“属下觉得,晋阳侯此举大概与被贬的林氏家族有关,那位前任晋阳侯夫人正是林家嫡女。”
“嗯,还有吗?”
白休命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茶。
“再有就是今夜伤了季婵的人,应是刑部员外郎薛明堂,这薛名堂的姐姐不久前嫁给了晋阳侯,还带过去一双儿女。”
“就这些?”
封旸点点头:“就这些。”
至于他的分析,想必大人也不需要听。
晋阳侯府那点龌龊事,岂能瞒得住他们大人。
“季婵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封旸愣了下,努力回想自己调查来的信息,最后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:“大家闺秀。”
白休命冷笑一声:“好一个大家闺秀。”
封旸也意识到了之前季婵的不对劲,却不敢多言。
“那只狐妖呢?”
“狐妖的尸首已经送去检查了,并未发现它的魂魄残留,可能已经散去了。”
“散去?妖族向来阴险狡诈,有活下去的机会,它会甘心等死吗?”
“可是那季婵在狴犴眼下走过,无任何异样。”
白休命起身往外走去:“本官也好奇这一点。”
被挂在铁架上的滋味并不好受,尤其阿缠的身体还异常虚弱。
一开始她还觉得是因为夺舍,魂魄与身体不匹配造成的,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。
可是过了这么久,依旧没有一丁点恢复的迹象,她心中隐隐猜测,这种虚弱的感觉可能并非来自于神魂不合。
就在这时,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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