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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自己确实如他们所说,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魔头。
想着这事情的大魔头在水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涟漪,又被那多管闲事的仙君给拖了回去。
傻子,真是多管闲事的傻子。
沈清寰慢慢地转过头去,即使目不能视,他也知晓宿见微大致的位置。
年少之时他便知晓宿小仙君欢喜他的颜色,那时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想法,毕竟爱他这副皮相的存在实在太多,宿见微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。
他身负天命,受的期望实在太多,等到他终于有时间喘息片刻,环视四周,身边能与他并肩的同龄人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。
那时他终于有兴趣低头瞧这凤凰一眼,却发现不知何时,对方眼中竟生出了对他的爱意。
可那又与我有何干系?沈清寰修习多情道多年,从未觉得情爱之思与其他相比有何高贵之处。
太多的人说着爱,行动上却做着与之相反的事情。
纵使爱能够影响一些行为,可恨不也一样?只不过感情的种类和轻重会带来不同的影响。
细说起来,情爱不过更为偏私、更为专一、更让人有独占欲一些罢了。
这种感情的特点说来与其他不同,但其他情感的特质不也与它不同,这样说来,大家都没有什么独特的。
那你怀着对我的爱意,对我而言,又有不同呢?
沈清寰有一位修习无情道的师尊,虽自己修了与之相反的多情道,但任何人见了他,只会赞道其师后继有人。
天命在他身后追赶,沈清寰愈发难得喘息,年少时那几分被强行按捺下去的狡黠性子却在渡劫期时冒出头来,姿态相比从前更加张狂。
他没有故意去招惹对方,但宿见微每次凑到跟前,沈清寰都难免多逗弄他几下。
明明好几次都被自己逗得怀疑人生,但下一次还是会带着莫名其妙的怒火与不知缘由的恨意凑上前来,之后再次带着一腔憋闷离去……沈清寰看着他的背影十分好奇,实在不清楚宿小仙君这好脾气到底从何而来。
人们总会因为自己爱着某人,便无条件地原谅对方许多事情,那时沈清寰坐在眠雨楼的楼顶上,看着对方醉醺醺的面容,心中的好奇愈发旺盛。
你既然连爱我这个事实都不清楚,为什么每次见到我的这张面容都会忘记那些怒火与恨意呢?爱只要存在那里,便拥有着改变人心意愿的伟能么?
沈清寰为这样的力量叹服。
眠雨楼雨点淅沥,银白的月轮隔着重重的雨幕,为万物洒下仁慈的光辉。
重莲酒的气息在沙沙的雨声中弥漫开来,在这雨夜中染上几分清冷,未曾入喉,香气已醉得人不知今夕何夕。
沈清寰执着酒盏,望着月轮思考着所谓的情爱,正要对月饮酒,两只暖烘烘的手掌便覆了上来。
宿见微的掌心将那只月下妖灵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,他握着那只手连同手中的酒盏,摇摇晃晃地将酒倾入喉中。
“不给你……嗝……不给你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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