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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子醒了,快饮了醒酒汤。
娘子昨晚喝得也太多了,把婢子们都吓了一跳。
」霜云帮她挂着帷幔,紫锦则将尚温热的一碗醒酒汤递给她。
女娘皱眉饮完,此刻脑中才渐渐浮起昨夜的情景。
最先想起的,自然是用时最久之事。
贺之盈捂额,不愿再回忆那被缠绕的窒息感。
她此刻方才明白——原来,双唇相贴并不是情人间最紧密的亲吻。
她冷静了片刻,将那羞人的回忆驱出脑海,但她又发现,在这后头的记忆已是模糊不清。
女娘疑惑道:「我是怎么回来的?」
紫锦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,回答道:「表公子背您回来的。
」
贺之盈一愣,但比起羞涩的情绪,更快涌入脑海中的是——昨夜他说今日便离开的画面。
宿醉过后的女娘连忙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此刻已是日上三竿。
她抱着一丝希望,「表兄呢?」
霜云不知从哪处找出一张字条,递给自家娘子,边道:「表公子今晨天一亮便走了,这是昨夜他交给婢子的,吩咐待娘子一起身便交给娘子。
」
贺之盈直起的身体又因着失落微微垂下,抿了抿唇接过那张字条。
墨迹微微洇湿透过纸背,修长的手指将字条展开。
字条上不过简单四字——
「京中等你」
贺之盈不悦地摇了摇唇瓣,用力合上字条。
什么嘛,还以为会同她说些什么。
况且他竟走得那般着急,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女娘虽心中焦灼,但左脚的伤毕竟要将养些时日,只得耐着性子在府中养伤。
自那日徐蓬与生辰宴受伤后,直到如今,她一直在养伤,不是伤口迸裂,便是更添新伤。
女娘心中哀叹,真是流年不利。
思及徐蓬与,她倏地记起,自从徐家大张旗鼓地寻失踪的徐顺义,又道徐顺以留宿同僚家中后,便对外称徐顺义「病了」,随后其上峰洪旭辉也巧合地「病了」,各中真相,虽盐铁司中官僚多半猜到几分,但外人却堪不破,猜测出了各种可能,在坊间流传。
表兄回京,想是将他二人也带走了,想必不久后,江南盐铁司要有一番大变动了,就是不知那三皇子能否自辨。
三皇子获罪,她自然开怀,但一想最大的受益人却是太子,她又略微有些不爽。
不过表兄想必也能凭此一役在朝中晋升了,贺之盈面色稍霁。
「叩丶叩」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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