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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窈被热醒,身体除酸胀没有明显疼痛感,厚厚一层薄荷凉膏抚慰着火辣辣的地方。
睁开眼,视线正对江归一被撕咬到布满牙印的胸膛,她垂睫,自己身上被吮出?青紫的吻痕全部被白色药膏覆盖。
她看了?数秒,试图搬开搭小腹的手臂,枕在?颈下的手半屈,轻柔地抚着后脑勺。
“幺幺......”
男人无意识呢喃。
昨晚大概因为激素分泌旺盛导致例假提前?来访,迷糊中他边骂骗子边一条龙服务,卫生棉条也是亲力亲为。
陈窈无法理解江归一变态的占有欲,注视他良久,挪开那条重量级的手臂,慢慢坐起来,瞟了?眼他的肌肉,目光游弋到肋骨。
新刺青。
覆盖刀痕的行书“幺幺”
,以及围绕幺幺的陌生女书图样,左边像两?片柳叶,右边像把匕首。
刺青的痂完全脱落,江乌龟写楷书,所?以是江归一回国那天亲自刺的。
陈窈想到飞机上的眼泪,说不定?那时候江乌龟已经?有预感自己会被杀掉,而现在?最后的痕迹也被消除了?。
没有鲜花,没有讴歌,没有墓碑。
她甚至没来得及与他告别,也没来及因为他而凭空生出?的陌生情愫。
陈窈注视那处刺青良久,双手抚上江归一的脖颈。
腕被攥住,也仅仅只是攥住。
江归一掀开睫,任她掐着,促狭的眼神明晃晃写着“小废物,省省力气”
。
陈窈冷笑,迅速跨骑江归一劲
瘦的腰,全身力气灌注到掐住他脖颈的双手,猛然收拢。
看着他因缺氧脸渐渐变红,她有种报复快感,企图从他吃痛的表情慰藉不平衡的心理。
江归一干脆松开陈窈的腕,长臂慵懒摊开,呈现大字型,锁骨和胸膛透出?红,嘴角带笑,格外玩世不恭,也格外纵容。
陈窈更加恼火,正想骂人,他的双臂绕至她身后捏了?捏,她毫不留情两?耳光扇过去,左右对称。
江归一先茫然半秒,回过神明显想发脾气,但不知为何忍住了?,摸摸她的手,耐心地问:“为什么想掐死我??”
跟“今天吃什么”
的语气一样稀松平常。
“想杀人需要为什么?”
陈窈一根根掰他的手指。
仰视的角度。
她身上穿件男士黑衬衣,领口敞开一半,脖颈到胸口那片皮肤白到发光,未施粉黛的脸,未经?伪装的表情,平日下垂的眼尾微微上扬,竟别有番柔弱而清冷的美。
江归一目不转睛盯着,手越收越紧。
陈窈掰了?半天发现屁用没有,觑着他,片刻后冷冷地说:“擦擦口水,真难看。”
“放屁。”
说着喉结止不住滚动,江归一握住她的腰往上提了?提,心里想着下次必须用这姿势,嘴上补了?句,“你这小不点有什么值得我?流口水。”
陈窈:“......”
她偷偷踹他一脚,“既然如此,做也做了?,可以放我?离开了?,否则以后每一天我?都?会想办法杀你。”
“你哪天不想杀我??”
江归一嘲弄地笑,突然敏感地意识关键,笑容消失,“我?们之前?做过那么多?次,你没想杀我?,这次我?没让你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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