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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里没开灯,薄纱窗帘透露着朦胧的月光,他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,能清晰看见她的轮廓。
他闷哼出声,“只要我一个行不行?”
指尖嵌入覆着薄汗的肌肤,南槿红着眼睛摇头。
“你既然这么不开心,那就别在一起呀?”
什么既往不咎都是废话,她过不了退婚那一关,也过不了卫誉比较之后才做出的选择。
卫誉眼里闪过痛苦的光,她破碎的声音全都他吞进嘴里,他什么都不想听,只想用尽全力占有她。
这样没名没分的日子过了好久。
最近降温,卫誉病了,重感冒,他怕传染给南瑾,就自觉地搬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没想到等了一天,他愣是没收到一条慰问消息,打了两个电话南瑾都没接后,他破防了。
南瑾今天要接待几个重要客户,她的JIN最近在跟潮牌合作,出了JINS的子品牌,有几个代理商很感兴趣。
卫誉打了两个电话她没听到,等她送走客户再回拨过去的时候,他语气就变了。
怪她不理他,怪她不带感冒的他上医院,不关心他,怪她还没给他买生日礼物……
他一顿输出后,南瑾把手机掷到一边,开会去了。
这人什么毛病?
明明是个不可一世的男人,生了场病,脆弱得像个六岁的孩子。
南瑾拎着果篮去看他的时候,他只草草穿了条睡裤开门,见来人是她,去客厅拿了一个口罩戴上了,但还带着气。
她把水果拿到厨房,用余光看见他用手机拍她。
南瑾觉得自己可能也有点大病,她特别喜欢看他拽拽酷酷的样子,夕阳的光线照进来,他的长腿搭在茶几上,神色恹恹地。
就像她第一面见到的那个夹着篮球的小正太,眉毛飞扬地带着她去学校“报仇”
的样子。
恍惚间,卫誉冲了进来,一脸控诉,“我跟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,结果你在切瓜?”
南瑾刚才走神了,她特别上道地说了对不起,结果卫誉脸更黑了。
他从身后贴上来,双手环在她腰间,微微使力,“什么意思?我问你能不能来照顾我,你说对不起是拒绝的意思吗?”
南瑾怕蜜瓜的汁流出来,就轻轻地挣了两下,没挣开,轻笑声响彻耳廓。
“不是你怕传染我,自己搬回来的吗?”
他脑袋抵在她肩头,嗅着熟悉的香气,委屈抱怨,“我就是客套一下,没想到你真的同意了。”
“那你有话就直说,干吗别别扭扭的?”
海城和时砚池齐名的痞帅公子,向来巧舌如簧,如今也有了唇舌俱废的时刻。
她的香气让他迷恋,为什么他过去什么都没察觉到呢。
“可是你以前,从来不会因为我生病怕传染而疏远我……”
南瑾放下水果刀,把蜜瓜放进盘子里,又在盥洗台洗了洗手。
卫誉看着眼热,她以前就是这么对他的,他抚上她的脸,眼里都是爱恋。
南瑾环上他的后颈,隔着口罩吻上去,“卫誉,你跟我相处,还做你自己行吗?”
……
知道卫誉无名无分,时砚池笑话他,“这个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,前半生南瑾围着你转,后半生该你围着她转了。”
卫誉有气无力地怼他,“你当年追星星的时候,我没出力?你欠我的这份能量要是不还,爱因斯坦来了都没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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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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