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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苦了些,但能活着总是好的。
沈砚礼握着司槐的手,主动将脸贴在他的手心轻蹭,在听到司槐的话时,整个人愣住了。
这话,好熟悉。
沈砚礼记得很清楚,他好像还没在司槐面前如此痛哭过,倒是……
当年没少在季黎安面前哭。
第一次亲到季黎安的时候,第一次完全拥有他的时候,第一次收到季黎安送他礼物的时候等等。
那时候的沈砚礼,真的很容易被感动。
两颗孤独灵魂的共振
对上爱人怔愣惊愕的视线,司槐眸光似水般温柔,却已装着所有的答案。
无声的回答,沈砚礼有那么一刻,甚至怀疑这是自己死后的幻想。
当执念就要被放下时,被实现,还是以他最不敢想的方式。
沈砚礼博览群书,千词百句在脑中闪过,却无一配得上他此刻心情。
沈砚礼想要抱抱眼前人,确定是否只是他的一场幻梦,可看着人此刻状态,又怕自己情绪激动,控制不好力度弄疼他。
最终也只是摩挲着司槐的手,尝试着颤声唤出那个名字,“季,黎……安?”
司槐被他的情绪感染,红着眼眶点点头,轻声打趣道:“不叫安儿了?”
哭哭笑笑,复杂的心境,不变的是那份纯粹的爱意。
跨越时间的长河,一别四年,两人都已不似当年模样。
可只有他们彼此清楚,那份不同,只是为了生存的伪装。
在面对爱人时,他们永远会卸下所有防备,甘愿愚蠢又盲目的投入对方的怀抱。
沈砚礼拥着司槐靠在榻上,就那么亢奋又克制的抱着,憨笑着时不时亲一下他的脸颊。
司槐安静窝在他的怀里,垂眸聆听着两人交织的心跳声。
过了良久,司槐才主动打破这份沉默,“四年不见,澜哥哥就没什么要问的?”
沈砚礼摸摸他的脸颊,配合的柔声问道:“之前的事,都想起来了?”
司槐点点头,“嗯。”
沈砚礼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,眼底满是腻死人的温柔缱绻,“槐儿也好,安儿也罢,好好的回来就好。”
司槐抬眸动情的望着他,沈砚礼当然知道,他现在问司槐什么,对方都会告诉他。
可其实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。
司槐能猜出自己身份不一般,沈砚礼当然也知道。
如果现在问,就等于是要让司槐将那些隐藏的伤口,一个个撕开,展示给沈砚礼。
沈砚礼不会嫌弃司槐,永远不会,哪怕其背后的过往是如何破烂不堪。
但他不想让司槐再受罪了。
任何一点都不要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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