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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迟佑没有迟疑,重重地点头:“嗯!
很喜欢!
我想一直守护在陛下身旁!”
尉迟乙朝他笑了笑,“果然还是小孩。”
尉迟佑:“?”
你才是小孩,你全家都是小孩!
突然想到尉迟乙的全家还包括他自己,尉迟佑愤愤地哼了一声,过了半晌,才说:“我新年十八已经不小了,倒是二叔今年已经二十五了。”
尉迟乙笑着说:“男子二十五正是当打之年。”
尉迟佑朝外走,走到门口才拿出一只手来,比画给尉迟乙看:“可你比陛下大了五岁!
而我和陛下只差了两岁。”
大约是觉得自己难得赢尉迟乙一回,尉迟佑开开心心地走了。
尉迟乙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?再说大五岁也不是大很多!
不管是田宏还是林长青都在等着尉迟乙见过范阳使臣的下文,只可惜他们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下文。
而时不待他们。
田宏急着攻下幽州,再反过来夺回自己的老家。
而林长青无论在兵力还是在布阵上都不是田宏的对手,眼见幽州要失守,他是急得团团转,当着下属的面就骂起凤仪罗:“什么未卜先知,分明就是招摇撞骗,我就知道这些神婆是靠不住的!”
“节度使还留了后手?”
底下的人问林长青。
林长青一脸阴沉,他在魏州是没有人,不过他的父亲倒是安插了一个能文能武的人在魏州,本是留着准备对付田宏的,但是现在危急时刻,也顾不上这些了,无论如何他都得让人先说服尉迟乙,帮他先解了田宏的围困。
林长青找来自己亲兵之中脚程最好、最机敏的人去魏州替自己送这封信给他安插在魏州的人。
六日之后,被安插在魏州的这人才收到林长青的信,他站起身长长叹息了一声,对送信的人说:“既然如此,我且去试试,但愿尉迟仲云是个只会武的莽夫。”
尉迟乙攻下魏州之后就按兵不动,他在等着田宏灭了范阳再出手。
不得不说,苏彧的眼光太厉害,高岚虽是女郎,却颇有大将之风,加上对魏州了如指掌,把各路人马都治理得服服帖帖,将魏州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,以至于尉迟乙这几天闲得发慌,除了练兵还是练兵。
尉迟乙感叹着对尉迟佑说:“我是不是练你们练得太少了?总觉得白日里没事干,要不你们再练一套拳?”
尉迟佑:“……”
求你做个人!
“将军,魏州刺史求见!”
守门的兵士急急忙忙跑过来说。
尉迟佑狠狠松了一口气:“二叔你快去!”
尉迟乙想了一下,高岚说这位魏州刺史是她外公的旧部,他们进城的时候,魏州刺史也是主动出来迎接,并帮着高岚打理魏州,所以他并没有动魏州刺史,而这位魏州刺史也是和高岚来往较多,怎么突然找上他了?
他慢悠悠地走过去,便见到中年儒生模样的魏州刺史严肃地说:“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尉迟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,一直到了四下无人之地,魏州刺史才开口:“将军,为何不与范阳节度使联合拿下田宏?如此范阳节度使必会感激,从而归顺朝廷。”
尉迟乙毫不在意地笑着说:“林长青算哪门子节度使,名不正言不顺的,他与田宏不过是狗咬狗。”
魏州刺史哽了一下,又说:“那将军就愿意这样做朝廷的一条狗?”
尉迟乙目光一敛,收起漫不经心,看向魏州刺史。
魏州刺史也被他身上的煞气所吓,只是立刻稳住身形,沉稳地说:“昔日尉迟老将军与你兄长惨死,固然是逻娑人凶残成性,可如果不是朝廷的意思,尉迟军又怎么会孤军无助,被逻娑人围着杀得干干净净?”
如果苏彧在,必然会看到尉迟乙头上的造反倒计时狠狠闪烁了一下,他冷冷地看着魏州刺史,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魏州刺史低头笑了一下,他自是帮林长青做说客的人,他早年受过老范阳节度使的恩惠,如今明知道可能是个死局,也不得不入了,“我虽然在魏州,却也佩服尉迟老将军,尉迟老将军守着西边,最是让逻娑人害怕,又曾平定西域救过先帝,可是这样的忠臣却落得这样的下场,不得不叫人唏嘘,这也是我不愿归顺朝廷,在魏博为官的缘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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