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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两人靠在一棵大树边休息,肖月儿已经睡去,睡梦中仍紧皱着眉头。
韩雷看着她娇小的身躯,泪水一遍遍洗过的美丽的面庞,心中说不出的怜惜。
“爷爷,爷爷”
,肖月儿喊出声来,喊了两句忽然挺身坐起,四处看去,脸上还挂着泪珠。
韩雷心中一痛,凑到她身前柔声说道:“月儿,做恶梦了?不要怕,没事了”
。
肖月儿看着韩雷点点头,靠在树上又闭上眼睛。
韩雷挨着肖月儿坐下,也闭上了眼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“到了荆州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雪如?雪如她现在也想着我吗?”
,韩雷正胡思乱想,肖月儿的脑袋靠了过来,轻轻地靠在韩雷的肩头。
韩雷低头看着肖月儿,不忍心吵醒她,便挺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肖月儿头又蹭了蹭,偎在韩雷肩胸部,侧着身子,很快便沉沉地睡去。
她的眉头渐渐松开,泪痕尚未干去的脸上终于露出安详的神情。
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牵着一匹枣红马慢慢地走着,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,每次遇到人都要仔细张望一阵,好像在寻找什么。
她就是花雪如。
她从镇里买东西回来,不见了韩雷的踪影,她整整找了韩雷两天也没有找到。
“难道他是故意躲开我?他仍对我心存畏惧,不肯做我的夫君,自己偷偷跑了?”
花雪如心绪烦乱,走着走着,一个人站在前面挡住了去路,这个人身高体瘦,面如油涂,身穿麻布,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花雪如。
花雪如觉得他眼光怪异,心中有些不安,便牵着马从旁边绕过。
身形刚刚错过,那麻衣人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抓向花雪如,动作奇快无比,花雪如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抓住肩头,顿觉身体一软,就要倒下。
麻衣人迅速上前用另一只手搂住花雪如的纤腰,一个纵身跳上马,双腿一夹,策马而去。
花雪如被他拿住穴位,浑身酸软,舌头僵硬,口中说不出话来。
别人咋一看以为是两个亲密异常的人同骑一匹马呢。
跑着跑着,迎面走来几个人,个个白衣外面套着蓝短衫,腰中挎剑。
“师妹!”
一个人叫了出来。
麻衣人见状使劲催马,准备冲过去甩掉他们,忽觉马身一斜,忙抱起花雪如飞身跃起,稳稳落在地上。
原来马腿被一个蓝衫人踢了一脚,枣红马登时摔倒在地。
麻衣人身形落地,刚刚拔脚欲跑,几个蓝衫人拔剑刺了过来,一个人口中叫道:“赶快放下我师妹,饶你不死”
。
麻衣人只好回身应战,他一手抱着花雪如,另一只手挥起,凌空一拂,第一把刺来的剑被拂向一边,来人手中剑差点脱手。
第二第三把剑随后刺来,麻衣人身形一闪,手指迅速在两只剑上各弹一下,其中一把剑立时被弹得飞上了天空,而另一把剑荡开之后随即剑势一转横扫过来,这个人的功力明显要强些。
第四把剑紧跟着刺到。
麻衣人身子一转侧身让开这一剑,一脚踢中来人,随即身形蹂进,一掌推向功力最强的蓝衫人,掌上一片血红的颜色。
那人慌忙向后跃去,险险避开,衣衫上一片血红赫然在目,似被鲜血染过。
那蓝衫人脱口而出:“血杀掌!
你是宇文天通”
麻衣人哈哈一笑:“算你有点见识,识相的赶紧求饶,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