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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崇裕截断她的话:“说这么多,你到底想问什么?比投资人的argue还多。”
她嘟嘟囔囔:“我想知道这是个什么ai。”
初秋的阳光镀上他的侧脸,抚平了棱角,现出几分难得的温柔:“难得见你关心这些。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阮绘露自觉这样说有些自恋,犹犹豫豫,还是坦白,“它叫小鹿,和我微信同名,我不想它笨笨的。”
仿佛有损自己颜面似的。
李崇裕失笑:“又不是所有ai都要无所不知。”
“它都是人工智能了还不智能,那岂不是人工智障吗?”
“年底。”
他话音很轻,“等正式问世你就知道了。”
断断续续的聊天中,车缓缓停稳。
阮绘露从小寐中醒来,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“户外极限运动基地”
八个大字。
她心跳骤停,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缩成一团:“你带我来这干什么?!”
“蹦极。”
错愕中,阮绘露瞪大眼看向李崇裕,反复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:真的是“蹦极”
不是“蹦迪”
?
虽然两个都够荒谬,但显然后者比前者好受太多了……
“怎么,要我请你?”
李崇裕迎上她目光,眼波澹澹,将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说得举重若轻,“没那么吓人的。”
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,阮绘露紧紧拉着安全带不放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不不我不去!
我在车上等你!”
“行。”
他没有多话,利落地熄停车辆便拉开驾驶座的门下去。
正当阮绘露疑心他如何轻易放过时,自己这侧的门被打开,李崇裕的长臂探过来,摁住安全扣,凌于她上空不足十公分的距离,以低而缱绻的声线启口:“大小姐,赏个光?”
“今晚不回去”
逼仄空间会无形放大压迫感,阮绘露想李崇裕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李总,鹭城那么多豪门望族,只要你乐意,大把的姑娘都愿意同你共进晚餐。”
“如果我不乐意呢?”
上一次也在同样的驾驶室内,他攥住她的腕,眼底深沉,话依旧简短,却带着无可推拒的霸道。
那一刻阮绘露没有感受到恐惧,反而由心涧油然生出一隙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快意。
心意的背叛让她的行径像是无端无由的撒娇,很快大脑迅速为此感到羞耻,于是她抬起下颌,梗着一截光洁的脖颈,脆生生地回绝:“那是您自己的事。”
犹记得,他叹息很轻:“阮绘露,困住你的是世俗的条框,还是你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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