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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锦衾从亭外景致里回过神,短暂怔忪之后,似荒唐似无奈地哼出一声笑,“我用你替我犯愁。”
她拍拍手上碎屑,“我这是在替你担忧。”
她希望自己生意兴隆,旁人财源广进。
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,自己有什么,便希望旁人也有什么。
他看她的手,想的却是,这双手上有厚茧,是常用兵器的手。
兵器和棺材刀的握法是不同的,单纯在棺材板上雕花的手艺人,不会有这么厚的重茧,寻常用兵器的人也不会。
至少十年,付锦衾想,她至少用了十年,才会留下这么深到近乎印刻进肌理的痕迹。
她到底多大?
他脑子里的问题越来越多,她则比他轻松多了,从头到尾都是一团浆糊。
自从在付锦衾这里订了狗,姜染便像了却了一件心事,再也没人见她愁眉不展的在阴影里啃大梨了,她的全部心神再次回到了“送走”
张员外那里,付锦衾经常看见她穿梭在街头巷尾,跟张进卿的獒狗赛跑。
张进卿跑不过她,就松了狗绳,让狗去追。
她跑得极快,时间充沛还能捡起几块石头掷回去。
狗气得呲牙,她偶尔得意,如此循环往复,总有比狗慢的时候,他再听到消息,便是她被狗咬了。
狗在她腿上留了一个牙印,她也很英勇,咬了狗一口,这么一场闹下来,若不是个疯子还真没旁的理由解释了。
付锦衾带着两盒金疮药去看她,另让折玉、听风二人提了两只点心匣子,刘大头最近钻研出一种新花样,他带过来给她尝尝。
“付公子,您来了。”
她的伙计都认识他,她家那扇几乎不被人踏足的大门只有他进来才似理所应当,付锦衾足下不停,一阙青竹纹大袍叠着雀翎大氅,从门槛上淡淡划过。
“来看看你们掌柜的。”
他同他们短暂交谈,音色温和轻缓,像山中一潭静水,寂静无波,偶尔应酬垂柳,照亮一湖山色,却叫人摸不着底。
折玉为他解了大氅,听风从旁接过,为他整理衣领,他由着他们伺候,留下二人与酆记伙计在二门等候,迳自进了主宅。
他对这里轻车熟路,是因为有个相识的“疯子”
在里头住着,剩下几个就有些尴尬了。
门外几个伙计面面相觑,都显出几分面对生人的拘谨,眼神闪避几个来回,开始相互点头。
“折玉。”
“焦与。”
“这是听风。”
“这是林令。”
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,一个是猎户之女,精明干练,擅长弓马骑射。一个是富商之女,娇贵天真。ampampa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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