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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儿有那么复杂,折玉在阵法外包扎伤口,他们费这么大劲把他们弄出来,无非是想试试他们使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。
天机阁阵法玄妙,纵是五人合力也只是勉强将平灵、其忍从出阵外,剩下三个被困阵中。
折玉在阵外抻头,说,“听风,你再去试试焦与。”
这五个人的路子一人一个样,就拿焦与来说,他拿长剑当刀使,看着别扭,他自己用的却挺顺手,折玉怀疑他们故意没用本门武功。
听风说,“哪个是焦与。”
折玉愣了一下,说,“不用你了。”
他忘了他记不住人脸,布置机关暗格是把好手,出任务杀人,没准过。
天机阁里只有跟他相处十年以上的人他才记得住,剩下的人在他眼里统一都是男女。
若这人各有高矮胖瘦好说,便如姜染,比童换高,比平灵矮,三个人站一起他能分出来,单独一个就得靠猜。
“大头你去。”
折玉作壁上观,发现酆记的人招式虽然各不相同,躲闪和应对的方式却自有一套章法。
“再上去两个。”
他细观他们招式,下脚稳健,下盘极稳,御风出掌,枯枝亦能做暗器兵刃,这招式他曾听百事通何方寄讲过,好像叫踏月归行。
难道是雾渺宗的人?可是雾渺宗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天下令的人灭了吗?正思量间,忽然听到一句磕磕巴巴的指挥。
“东边,往,往,往左,十步。”
有人在破阵,一听就是小结巴,折玉缠着布条差点笑出声,这阵眼她看得挺准,但想全破出来,得有张连贯的嘴。
林令按照她的指示破阵,一面要对敌,一面要踩住阵眼,“东边十步之后呢?”
童换左右看看,“南,往,往 ”
“往左还是往右?!”
林令性子急,“你直接说东西南北,上下左右我能听明白,就一个字,不用多。”
“你,急,急!”
结巴恼了,气得瞪眼。
“我当然急了,听你说话太费劲了!
焦与,你知不知道怎么破阵,能不能不让结巴说话了!”
焦与说,“我不会,我要会我不早说了,我现在就想把我这身儿衣服洗了,你看上面这两个血点子,得马上泡。”
林令转而看回小结巴,“你接着说吧。”
“往,往,往东,右四。”
“接下来呢?”
折玉都不想打了,招手让人停下,光听这里边动静都能乐一晚上,他好像忽然能明白公子为什么会喜欢疯子了,酆记这一大家子都是宝贝,一个人一个毛病,一个人一个特点,他们跟谁都不一样,他们就只是他们自己。
“他们是不是走了?”
久没等到人入内对阵的焦与疑惑道。
“走没走我们也得出去啊!”
东南口传出一声“叮铃”
,是九刃中的其中一刃破开了,剑身落地,像门上锁紧的九把大锁,开了一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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