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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出现幻影了,一个脑袋又一个脑袋,连手指也出现重影变成触手的模样。
好恶心,好想吐。
胃部不断上涌着胃酸,而有一口气一直哽在胸口什么都吐不出来,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脏。
幻术?
毒?
不行,得赶快挣脱过来,但是身体一时重得像是七扇试练之门,一时又像是轻飘飘的棉花糖。
方向无法辨认,五感被笼罩上一层细纱。
面前出现了谁的影子,黑漆漆的像是乌鸦朝我走来,她的脸像是一团乌云逐渐揭开阴霾,熟悉的轮廓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。
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,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。
是苏珊。
我以为永远不会见到她了,可是眼前的她和我记忆中没有半分偏差。
被风吹起的头发也好、望向我的眼睛也好,脸上的痣也好,仿佛时间没有改变她一分一毫。
苏珊的时间被永远冻结了。
可是我明白的,她早就已经死掉了。
死在下雨天,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,死于一枚有毒的医疗针管,最后火化。
一部分在流星街的墓碑下长眠,另一部分被我制成银饰随时携带。
所以,眼前的不是苏珊,也不能是苏珊。
是幻觉,是通过我记忆变出的幻觉。
清醒过来……
清醒过来。
清醒过来!
滋啦——
手心一阵刺痛,脑袋被束缚住的神经一下子松开,就像是断掉的琴弦发出嗡的一声。
我整个人失去力气跌落在地大口喘着气,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汗打湿了我的鬓发,让它紧紧贴在我的脸侧。
不需要想象,我现在多半就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女鬼一样。
耳朵还有点钝痛,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。
嘴唇也破了皮,口腔之中是铁锈味。
眼睛干涩的,我从一片雾蒙蒙之中注视到眼前掌心被电击之后产生的淡淡伤痕,还有一点烧焦血肉的味道。
多亏了这种疼痛才让我恢复意识吧。
掌心有几个明显的月牙印,多半是刚刚意识模糊的时候自己掐的吧。
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?
心脏到现在仍然还在疯狂跳动着,浑身的血液像是熔浆般滚烫。
等等。
糜稽少爷的吊坠去哪里了?
刚刚应该还拿着的。
他好像说着什么,只不过没有听清楚。
我抬手用衣袖擦拭耳朵流出的血液,伸手在周围摩挲起来,企图找到一块坚硬的东西。
耳朵终于争气地挣扎出禁音的世界,细小的声音滴滴作响来自我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。
简介一场意外,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,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。但是结婚三年,他们没有任何感情。爷爷的生日宴,白青青从国外归来,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。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。她一个时家的养女,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。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,找上门来侮辱。时颂不仅不帮忙,还护着白青青。小哑巴死心了,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。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,红着眼找上门。你明明说过爱我的!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,眼底没有任何感情。不好意思,时总,对象管得严,请别再来骚扰我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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