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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站立不动的保镖,“怎么,你们是江二爷的人吗?”
帽子扣得绝妙,江家这庞大的商业帝国,手握国王权杖的人是江之贤,应承那便是公然挑衅。
保镖队长恭敬道:“陈小姐,您歇着,交给我们。”
.
回到病房,陈窈休息了会儿,没等到江之贤,她独自吃完晚饭,拿着伞出门,秦倩亦步亦趋跟随。
医院门口人影稀疏,陈窈站在檐蓬下,无语地问:“我去哪儿你都要跟着吗?”
秦倩解释道:“最近局势动荡,考虑到您没有自保能力,我需要确保您处于安全的环境。”
陈窈不喜类似监视的感觉,显然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拒绝,她无奈探手,接了几滴雨。
“下雨了。”
背后传来男人温润、雌雄莫辨的语声。
清新干净的植物香飘到左边。
陈窈侧头,雨雾迷濛,江颂竹的视线与她交汇,没有偏离分毫。
他也学她伸出瘦削修长的手,接了几滴雨,遗憾地说:“看来今天不太走运。”
他们并不是可以肆意交谈的关系。
陈窈只稍颔首,再无多言。
气氛沉默。
黑色宾利缓缓驶到医院门口,江颂竹的随从庄良说:“您稍等,我取伞。”
“嗯。”
陈窈仰望天空,眼梢余光打量江颂竹的侧脸轮廓,他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病态。
夹雨的冷风吹过,单薄底衫抵
不住寒意,她肩膀内扣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男人往旁边迈半步,微微侧身挡住风口,似一节清瘦挺拔的苍竹。
这幕似曾相识,可陈窈搜刮记忆却找不到来源。
她礼貌地说:“谢谢。”
江颂竹语气和煦,嘴角挂笑,“陈小姐,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谢谢关心。”
陈窈回以微笑,打量他腕部的陀飞轮腕表,又暗自对比身高,她把伞递过去,“您现在走运了。”
江颂竹那双和甄先生一模一样的丹凤眼,里面的情绪含蓄而无法探知意味。
“多谢陈小姐的慷慨。”
“不谢。”
他恢复笑容,伸手接伞,不慎触到她晚一步收回的手指。
瞬息而过的肌肤相碰,微风穿指。
陈窈的手自然垂下,江颂竹对她敛颌当作告别,撑开了伞。
草灰色的身影没入沉甸甸的雨幕,哑亮丝线被伞面隔绝,发出劈里啪啦的浇打声。
秦倩提醒:“陈小姐,外面冷,您不该呆那么久。”
面对暗戳戳的敲打,陈窈神态稳固,“我在等我的伞。”
“您可以拥有更好的伞。”
话里话外提醒她勿与江颂竹走得太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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