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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时大学深陷德国古典哲学,整天开口闭口就是黑格尔。
他们觉得他就是在瞎扯淡,将一些原本就浅显易懂的道理转化为哲学语言,最后去忽悠女生,试图寻找灵魂伴侣。
结果人家就是奔着他的钱去的,正常人谁陪你天天谈哲学。
黑格尔讲过:‘人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教训,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吸取任何教训’,很明显这个缺心眼从来没有教训。
陈时不愧为研究他的人,以身试法验证伟人名言,活生生的例子。
大少爷人傻钱多,愈战愈勇,长此以往谢树他们就再也不劝,全当笑话看。
这不谢树抬着酒杯,看着陈时嚎完嗓子,就往他这里窜。
陈时把头靠在谢树的肩上,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五光十色的镭射灯,“野哥,我跟你讲,这次的不一样,我还找了个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……”
正进入状态。
谢树打断,冷静分析:“有脑子啦?还会找人调查……”
陈时瞬间起身,目眦尽裂,气若游丝:“能不能听我讲完?”
谢树瞬间摆手,示意陈时别激动,“好好好,我不插嘴,你继续讲。”
陈时又默默靠回去,“她是一个……所以最后她去欧洲了,临走给我留了一封信,里面只有一句话。
‘如果能够等她10年的话,她回来就会找我。
’”
陈时最后一个音节落下,寂静无声的包厢里顿时雷鸣咆哮,呜呜哇哇大笑拍掌。
陈时脸一阵白一阵红,他这是被自以为的好朋友当猴看戏了。
随即指着谢树的鼻子大声问:“要是以后有人叫你等十年,你怎么办?”
更像是一种撒气。
谢树推开他的手,什么跟什么,嘴角一哂:“傻子!”
陈时又把指头挪向旁边,都能看出来陈时这是气上头了,明显的迁怒,周默、路阳濯默契地摇头装鹌鹑。
*
杨桉靠在病床上,看着龟速滴着的针水,扣起了指甲,病房里也有患者和家属,他们在热烈和其他病人普及自己的节日风俗。
“晚上会有烟火表演。”
直到窗外黑蒙天空中偶尔擦出转瞬即逝的烟花,杨桉对这场表演有了一份期待。
不想错过每一次的炫炸瞬间,于是抱膝,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。
同病房的阿姨看她全神贯注,见怪不怪的笑着对她说:“10点会有一次集中性的烟花,就在人民广场中心,现在多是人们在自娱自乐。”
杨桉听完,偏头对阿姨释放明媚的笑。
在包厢里玩到了将近九点半,看着陈时肆意放声大唱,真担心他明天嗓子怕是会废。
路阳濯酒灌下去,开始释放天性,和陈时抢起了话筒,以输赢轮换着谁用,石头剪刀布、掰手腕、看牌点大小……两个傻子变着法子找乐子。
明明可以两个人一起唱,偏要一决高下,对自己的跑调迷之自信,都认为自己就是再生歌神,什么嘶吼喊什么。
谢树酒喝了三分,有些微醺,隐退的烦恼又开始浮出水面,困扰着他。
顿时借着酒意,看上面兴头正酣的两人应该是不会下来捣乱,拷问起旁边的周默:“我有一个患者……”
话还没有找完,周默无情拆台,:“你现在就可以接待患者啦?”
谢树茫然:“啊,不对,是我妈有一个患者。”
...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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