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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荽来到桌前坐下,刚握住笔,只觉腹中如火。
她冷汗涔涔而下。
碧穹见状,立刻瞪眼就骂:“让你抄个书,你还敢装病了?给我抄!”
胡荽脸色惨白如纸,汗水越滚越多,不一会儿,她就浑身发抖。
碧穹满脸狐疑:“你这贱婢,装得还挺像的!”
正在这时候,重墨台的门被人踹开!
碧穹惊身站起,门外,清衡君跟胡蒜直冲进来。
胡蒜一看胡荽,顿时心疼得直掉眼泪:“我的小胡荽啊……”
清衡君直接抱起胡荽,眼看她汗出如浆,恐怕是真的不好了!
若是以前,他肯定已经抱着她往垂虹殿去找自己兄长了,可是现在,兄长不在。
清衡君略微思忖,很快抱着胡荽直接来到瑶池!
碧穹一路跟过来,一脸无辜,说:“清衡君!
我就罚她抄了几页书,她就装成这样!”
清衡君没理她,自将胡荽放入瑶池。
旁边天将有些为难,说:“二殿下,瑶池之水乃至纯清气,若要使用,须得陛下或者神后恩旨。”
清衡君把人放里面,说:“恩旨我稍后会去求。”
天将说:“可……这不合规矩。”
清衡君说:“她修为薄弱,根基本就不牢靠,如今服了盐姥的盐茶,命悬一线。
等不及我去请恩旨。
总不能因为一条规矩,就让人活生生地死在这里。”
天将说:“可是天规禁令不可违啊。”
清衡君一边运功替胡荽逼出盐茶,一边说:“我自会担责。”
胡蒜就站在一边,握着胡荽的手,眼看着白花花的盐霜从她体内被逼出来,在肌肤上结成盐花。
胡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苦,便是当初历劫时被天雷劈中,也只是烧个半焦而已。
可现在,盐精堆结在内里,慢慢熬干她所有的水份。
她觉得渴,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渴。
她慢慢睁开眼睛,先是看见自己结满盐霜的手,然后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,清衡君用灵气为她疗伤,一脸凝重。
那盐花自她身上结出来,一层一层沾染了他的眉梢,如同霜雪。
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碧穹在旁边看得一脸莫名其妙——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啦?!
月窝村,石屋。
少典辣目做了些石头的杯和碗。
夜昙随便拿了两个杯子:“来来,喝酒!”
少典辣目见她兴致不错,于是拿酒葫芦倒酒。
他这里,别的都简陋,只有酒称得上一绝。
夜昙只尝了一口就说:“好酒!
这酒名叫蔷薇露,也是宫廷才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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