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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珠再次发扬她多多益善的拜师风格,什么都还没开始学呢,就又有了新的想学的东西。
苍术好整以暇地回应:“可以,但在下这一行,算不准没用,算太准了必然命途坎坷家破人亡流离失所。
如此,你还学吗?”
“……算了算了,贪多嚼不烂,牵丝盒我还没完全学会呢。”
今日下午谢玉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,表明态度要用牵丝盒。
她大师父立刻爽快地给她画了一张图,她也很快速地反馈——她看不懂。
今日下午照顾温辞的间隙,她大师父又给她画了三张图,她一张都没看懂,大师父讲了半个时辰,她也全没有听懂。
谢玉珠灰心丧气,只觉得自己可能脑子确实太笨,开不了窍,做不了万象之宗的徒弟。
最终她放弃了理解牵丝盒内部是怎么运转的,在叶悯微的手把手教导下,勉强系上了牵丝盒的主丝,把土偶化成了人形,别别扭扭地控制起来。
就是只能控制两个,而且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。
“大师父的脑子是怎么长的,这个东西用起来都这么复杂,她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啊。
那些灵脉是怎么作用的,什么灵仓灵冲,灵塞灵变,我根本就不明白。”
“说起来大师父涉猎广泛。
当时在摘月楼我就常常看她一边看书一边算账,我当时还纳闷怎么有人能同时看书和算数的,那书翻得哗啦哗啦的,看得快得要命。
什么《易经》、《九章算术》、《天工开物》,哦,我还看大师父看过《春宫图》嘞……”
谢玉珠撑着下巴,啧啧感叹:“我还以为活到大师父这份上的,早就看破红尘,断情绝爱了,没想到还对这种书有兴趣。
看来做宗师的就要博采众长才行。”
此时前一架马车里,温辞望着叶悯微的眼睛,愣了半晌然后说道:“你怎么……知道的?”
叶悯微伸出手比划了一下,说:“我之前看过一本书,里面说在行云雨之事肌肤之亲时,会互相噬咬,舐血助兴。
我喝你的血,是这个原因吗?”
温辞额上青筋跳了跳,他一把推开叶悯微坐起来,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呸!
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?”
“但是你刚刚说,我们有过肌肤之亲。”
“……是,如何?那又怎样?”
温辞理直气壮地答道,顿了顿,他轻笑一声:“那时我的样貌也不过是你们中原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你也下得去手,真不是东西。”
叶悯微有些惊奇,她猜测道:“所以是我主动的吗?我引诱你,蒙骗你,强迫你的吗?”
她一边说一边向前,而温辞则不断后退,直到他的后背抵上车壁。
温辞不自然地移开目光。
“没错。”
他答道。
她的手撑在他身侧,抬眼盯着他,一派单纯的困惑,她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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