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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宝宝表示自己很委屈。
如此过了几天,徐冉决定和太子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让她自己学自己做作业。
太子刚从外面回来,风尘仆仆的,衣袍都没来及换,捧着她的堂外题检查。
忽地听到她这样问,想都没想,一口拒绝。
徐冉有些生气,“考砸了又不是因为我偷懒没温习!”
太子一愣,鲜少听到她用这种充满愤懑不平的语气讲话,听着倒有些不习惯。
放下堂外题,朝她走去,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徐冉撇撇嘴。
太子垂眼瞧她。
她红艳艳的小嘴,几乎要撅上天了。
水亮亮的眸子,跟初春晨曦中蒙了薄雾的湖泊一般。
确实越长越好看了,生起气来皱着脸也能让人看得心神荡漾。
伸出手,轻轻地扣在她的脑后,拇指摩挲着她的小耳垂,尽可能放柔声音,耐心道:“听孤的就好。”
徐冉一腔话哽在咽喉处。
这句柔情蜜意的话在平时听来,定是让人醉心不已。
但如今听来,却觉得耳朵里长刺一般,难受。
她不讲,他也就没继续说了。
晚上宫中还有宴席,没有很多时间留下来,检查完堂外题之后,匆匆忙忙就往宫里去了。
晚上徐冉回去,累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洗漱完毕就往床上躺,心里闷闷的,明明筋疲力尽,却还是睡不着。
想了想,趿鞋走到案桌边,摸出好几天都没写的日记,提笔写道:
看到他还是会心动,可是觉得喘不过气。
每天写个作业而已,努力学习原就是分内之事。
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,矫情个什么劲?
再要往下面写,却觉得提笔的手太沉重。
遂收起笔墨,躺回床榻,翻来覆去,终是睡着了。
照常下了学往东宫去,只是不再板着脸一副受气小媳妇的神情了。
等太子忙完手上的事能够抽出空陪她时,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。
这天下学,东宫派了马车而非软轿,徐冉没做多想,提着书兜就上马车。
等撩开帘子一看,太子正襟危坐,清隽冷峻的脸面无表情,在她与四目相对的瞬间,朝她伸出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。
徐冉下意识笑了笑,并未将手递过去,而是将书兜递过去,自己一纵身,挨着他坐下来。
太子眼眸一晃,不动声色地将书兜放在旁边,拿出一只西洋表,问:“三点下学,从学堂到大门最多一刻钟的功夫,怎么才出来?”
徐冉愣了愣,道:“我是班使,要将每日的课堂情况向吕夫子汇报完之后才能走,今日事情比较多,故此耽搁了一会。”
太子点点头。
马车行进,两人沉默。
平常像这样单独外出的时候,她总有说不尽的话。
今日太安静了。
太子示意她坐近些,徐冉挪了屁股坐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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