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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挽风道:「哪个笑话臣?臣上门找他当面理论。
」
「你少找旁人晦气,庐陵王都被你吓去城外?了。
」奉德帝笑指他:
「说起来,听闻谢帅当年在关外?时,和五弟有一段旧怨?五弟当时年少,受了臣子欺负,怎的不提?」
萧挽风瞧着已经八分醉意了。
提起多年前的旧怨,随手一扯衣袍,毫不在意地把?里外?华服全扯开,当着天子面前袒露出大片健壮胸膛。
心口?上方一块不明显的旧伤疤。
「多年前的小龃龉。
动手一场,互有损伤。
谢崇山也?没落得?好处。
」
伤口?袒露得?随意,嘴上提得?更随意。
萧挽风散漫地把?衣襟拉拢,换来一声赞赏。
帝王仔仔细细盯看那道旧疤痕无误,疑心散去,带笑抬手往下指。
「五弟是爱憎分明之人。
旧事不多说,来看美人。
」
谢明裳一身素衣惹眼,立在朱红蟠龙柱子边上,满场的眼睛都悄然打量了好几轮。
「谢崇山家里的女儿。
谢氏的军饷贪墨案情恶劣,念在谢崇山从前救驾的大功份上,小惩大诫,只罚了他女儿入宫。
不知五弟见过没有。
」
谢明裳低垂看地的浓黑睫羽抬起,顺着手指方向,睨一眼御案上方,紫烟遮蔽,看不清天子面孔。
她又往侧面睨视。
曾见过几面的河间王萧挽风,眼瞧着醉意浓重,视线低垂,只盯着手里金杯。
被天子带笑连续催促几声,他才敷衍般转过视线,眉眼不动,仿佛打量陌生人般,漫不经意往朱红蟠龙柱边的素衣身影扫过一眼。
等?视线真正转来查看时,却又从发?顶往下,近乎一寸寸地仔细打量。
谢明裳被这道细细审视的目光盯得?不耐烦。
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斜乜,当着满堂宫人的面,冷冰冰冲着河间王翻上一个白眼。
讥诮的神色太明显,那道视线转了回去。
「见过一两面。
」萧挽风应答得?冷淡:「谢枢密家的千金,脾气自然是大的。
」
高?坐御座之上的天子大笑起来。
「脾气虽大,确实是个难得?的美人。
朕赐了你如何??」
天子举杯敬酒,玩笑般说道:「这等?美人若再不入五弟的眼,朕也?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」
谢明裳冷冷盯着席间亲密交谈的皇家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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