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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浔之皱着眉,很快就明白她在说什么,很无奈地闭了闭眼,“那是婴戏百子图……”
是母亲安排的,说是结婚期间要在房里摆点喜庆的东西。
“百子?什么寓意!
?”
易思龄上完厕所,赶紧拿专用湿巾擦干净,迫不及待地站起来,冲水。
谢浔之不知如何解释,只能委婉说:“…和结婚那天,在新房里摆红枣莲子桂圆差不多的寓意。”
是早生贵子。
易思龄迅速明白过来,羞恼地咬唇,坚决不再看那幅画,洗完手就急急匆匆地把门打开。
谢浔之就站在门边,寸步不离,以至于她一开门,就撞进他怀里。
他很自然地环抱住她,“撞疼没有?”
“我没有这么娇气,撞一下就疼。”
易思龄被早生贵子这四个字臊得不行,说话的时候一板一眼,欲盖弥彰。
谢浔之琢磨了一下她的话,很快又听见她说:
“好了,你现在陪我去喝水,我渴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谢浔之无奈,“我帮你去倒,热的还是常温?”
“热的。”
易思龄眨了下眼,像一条耍不掉的小尾巴,黏糊糊的,“我跟着你去…”
谢浔之觉得自己今晚要多一条尾巴,就是谢温宁四五岁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黏人过。
冰箱里摆满了瓶装山泉水,拿壶烧开,冷热各兑一半,易思龄喝了一小杯,又说要喝奶茶,谢浔之只能去跟她温牛奶,喝够,喝饱,终于消停。
夜深人静,风声,鸟声在窗外徘徊。
总是要睡觉的,还是得回到那张拔步床上睡。
易思龄万般不乐意,走两步停一步,谢浔之也不催,就这样陪她慢吞吞地挪动。
“明天能不能换一张床?”
易思龄在床沿坐下,仰着头,看向谢浔之。
谢浔之:“怎么了?”
不懂她为何又跟床过不去。
易思龄还是不好直接说这床很恐怖,怕伤了工具人老公的面子,只说:“不舒服。”
“不舒服?”
谢浔之也跟着坐下来,拿手掌压了压床面。
高支长绒棉的床单非常舒适,压下去软硬适中,回弹很足,支撑力也刚好,这是他找人定制的床垫,一切系数都经过数次调配,枕头也是定制的,里面的材料融合了高科技,市面上买不到,一套床品算下来花费上百万,不可能不舒服。
也不是不舒服,易思龄蹙眉,干脆说:“你不觉得这床的空间很小吗?都不够我翻身诶,我家的床你见过的啊,很大,有四米。”
谢浔之打量着这架从小睡到大的紫檀木床,眼眸不知为何暗了下去。
是小了,太小了,要换一张大的。
他不动声色说:“是小了,不够我们两人睡,过两天就换大的。
今晚先委屈你挤挤,好吗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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