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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子叫号屏的红光一闪一闪,直到闪出徐冬河的名字。
他们两个同时抬头,疲惫地望向大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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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老余去了派出所。
他咬着烟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,和余姐说:“余慧,把整个鸡蛋吃下去,你以为我瞎啊,蛋黄都被你抖掉了。”
余姐蛮不情愿地咬掉了半个蛋黄。
老余临要关门,又回身叫:“余慧...”
余姐抬头看他。
老余挥了下手说:“算了,吃你的早饭。”
他开车去了派出所。
李致知和徐冬河没和叔叔单线联系过,但是他有。
而且一开始叔叔的生意做得不大的时候,手底下干活的人没几个。
老余都认识。
他有物证也有人证。
他联系了一个他认为熟识靠谱的警员。
五月底,天气非常好。
老余开了四面车窗,让暖风灌进来。
风里有某种很淡的花香。
他发现虽然在这座城市的生活差强人意,他还是留念并喜爱着这座又旧又小的县城。
去完派出所,老余突然心血来潮叫了眼镜仔出来喝酒。
他们买了几打啤酒,把奶茶店半关门,就坐在那间小小的奶茶店里喝酒。
眼镜仔穿着件篮球背心,把他妈妈存在冰箱里的泡菜、豆角什么的都顺出来了。
老余喜欢和眼镜仔待在一起,眼镜仔不会咋咋呼呼地问:“有病吗,一大早喝什么酒?”
眼镜仔会端一端眼镜,然后就把下酒菜带出来找他。
老余突然蛮感慨地碰了下眼镜仔的酒瓶说:“我俩认识二十年了,眼镜哥。”
眼镜仔算不清楚。
他嚼着花生米敷衍地点点头。
老余笑着在他头上打了一下。
第二天,派出所没有回音。
第三天没有。
老余打电话和那个警员确认了下,照常给余姐买好早饭,然后穿着人字拖晃下楼走去步行街开奶茶店的店门。
他走到步行街街口的时候,一辆小面包车从马路那头失控般撞了过来,直接把他撞到了步行街阻拦车辆用的石墩上。
老余在石墩上弹了一下,翻到地上。
疼痛的传导很奇怪,人会先麻一下,然后觉得嘴巴里很苦。
老余抽空想到,原来“痛苦,痛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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