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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宸放下酒杯:“你的小姑娘。”
许汐言瞟了瞟她。
“怎么?”
窦宸扬唇而笑:“除了闻小姐,还有谁敢跟你提?”
“从她一个人飞到摩洛哥把你偷走开始,我就知道,她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乖顺。”
许汐言挑唇。
窦宸睨她——自己夸闻染,她得意个什么劲?
窦宸又问: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
“她不要我立刻回答,她要我想清楚。”
其实许汐言觉得,若是当晚闻染允许她回答,她或许已头脑发热的答应了。
“那你想清楚了么?”
许汐言指腹反复摩着酒杯壁上沁出的冷凝珠。
“怎么,现在反倒是你害怕了?”
害怕。
许汐言舌尖抵一抵齿后,咀嚼一遍这个词。
很陌生的一个词。
她从前有过害怕的情绪么?好像真的没有。
即便在摩洛哥演出前她的右手突然出状况,她很迷茫,也很无措。
可那不是真正的害怕。
小孩子是会害怕的。
可许汐言觉得,她的害怕,在从小那些漫无止境的迁徙中、在父母永远不停的争吵中,被她自己屏蔽掉了。
当那些瓷器碟子擦着她耳边砸到墙面,她可以很冷静的回到琴房掀开钢琴盖。
乐声起起伏伏,外面的喧吵声被尽数掩盖。
后来她的世界热闹起来,她去滑雪、攀岩、潜水,做一切极限运动,她也许傲然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怕。
可这一次,她望着杯中宛若黄昏的酒液,点了点头。
或许她是真的怕了。
窦姐惊异的呵一声:“你怕什么?”
是啊,她怕什么呢。
许汐言想了很久,低低开口:“怕搞砸。”
从前她以为闻染不了解她,所以抗拒她。
现下看来,闻染用了十年时间去静静瞩目,根本是最了解她本性的人。
可是——“她明知道我是一个这样的人,却来跟我谈永远。”
像清醒的沉沦者。
怀着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一腔孤勇。
窦宸想起那个总是一脸文静的姑娘,跟许汐言轻碰了下酒杯:“说真的,我挺佩服她。
你是该想清楚,人的一生,能有几个十年呢?”
那是太过沉甸甸的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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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曦觉得,最近,她面临了担任许汐言助理这几年来最大的挑战。
不仅有闻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