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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看:哟,闻染点了炸鸡。
哟,还点了啤酒。
有事啊这是。
又等了十来分钟,闻染到了。
她和陶曼思都有彼此家的钥匙,但闻染这人规矩,所以每次还是敲门。
陶曼思迎她进来,很豪迈的指指茶几边的地毯:“坐!”
闻染笑。
两人盘腿面对面坐着,闻染今晚点的是甜辣味的炸鸡,黏腻腻的酱料沾在指间。
陶曼思咬一口鸡翅:“怎么,跟你妈吵架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你舅舅又说了什么?”
闻染摇头。
“那怎么了?”
闻染犹豫了下,放下炸鸡,摘了手套,抽张纸又把手指擦了遍。
她是钢琴调律养出的慢性子,但陶曼思现在看得好心急。
直到闻染终于把纸巾团一团放在一旁,开口:“你觉得……”
“一个人什么样的行为,就叫在撩你?”
陶曼思瞪大了双眼:“有情况啊你这是!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闻染说:“随便聊聊。”
“随便聊这干嘛?”
“下酒。”
陶曼思:……
尝试性问:“是文远撩你了?”
不知怎的,闻染听这话只觉得好笑:“他要撩我早撩了吧。”
“也是。”
陶曼思作为闻染从小到大的朋友,自然知道她这位青梅竹马,无论双方家人如何期许,这两人都是温吞性子,说讨厌对方吧,那肯定是不讨厌,可要说电流吧,那是一点没有。
陶曼思用干净的手背推了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:“你问我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又没谈过恋爱。”
陶曼思唯一喜欢过的人,便是高中五班的张哲文。
后来上大学,毕业工作,与其说没有适合心动的对象,不如说没有适合心动的心情。
那样纯粹的悸动,湮没在九块九一杯的咖啡、便利店加热三明治滋滋作响的微波炉、地铁拥挤的人潮和机械的报站女声里,已没了蓝白相间的干净校服和阳光下的香樟树,来令它萌发。
闻染点点头:“也是。”
“总之我觉得,还是以自己的感受为准吧。”
陶曼思又咬口鸡翅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吧?那你感觉对方在撩你,对方肯定就是在撩你呀。”
闻染多看她一眼。
“怎么?”
“就是觉得,你说得还挺有道理。”
“那是。”
陶曼思远远指了下自己挂在玄关的工作证:“小作家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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