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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委屈巴巴:“哦。”
风卷起檐角叮铃响的铜铃。
月色如纱凉如水,幽蓝的火焰慢慢散去,像是虚妄的一场梦。
夏青一个孤魂野鬼,开始了和楼观雪互不打扰的同居生活。
这座宫殿叫摘星楼,取自“手可摘星辰”
之意,百尺高楼,上可俯瞰整个皇城。
现在是三月初,每年的这个时候,楼观雪就需要在摘星殿顶层待上半个月,不得外出一步。
太后担忧他寂寞,便常常塞人过来。
不过除却最开始那个舞女,之后夏青再没见楼观雪杀过人。
他慢慢地也察觉到了,楼观雪对杀人并没有瘾,甚至有洁癖,极其厌恶鲜血。
摘星殿的晚上总是很热闹,妖童媛女,笙歌曼舞。
而高榻上的年轻新帝垂眸看着他们,永远无悲无喜。
夏青却是飘在梁上,看得很起劲,他磕着瓜子,看到精彩处还会鼓掌。
每到这时,楼观雪就会冷冷看他一眼。
当然夏青不会理。
除去例行享受太后的“关怀”
时不时疯,其余时间楼观雪都很安静。
安静地看书,安静地作画,安静地站在摘星殿顶、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浮屠塔。
浮屠塔。
越过漫漫的潇湘竹林,正对面是一座佛塔,高九层,紫气东来,琉璃作瓦,神秘肃穆。
某一日,楼观雪突然说:“你猜那座塔是用来干什么的?”
夏青左右四顾,确定着殿里只有他一个人后,才慢吞吞开口:“问我吗?猜不出来。”
楼观雪笑笑:“你不是能预知天命,这都不知道?”
夏青:“……你是不是有病?”
楼观雪修长的手指点着栏杆,落在眼皮上的痣温柔缱绻:“是啊,病入膏肓。
这点你倒是猜出来了。”
夏青当了鬼后便觉得自己然物外,端着高人风范,没理他的嘲讽:“你少点疯,少杀点人,可能这病还有得救。”
楼观雪没搭理这话,下巴扬了扬,对着那座浮屠塔说:“那里面镇着大妖。”
夏青一愣:“真的?”
楼观雪:“我骗你干什么。”
夏青心道,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熟吧,可他还是没忍住好奇问:“是什么妖啊?”
楼观雪唇角扬起:“一出即祸国,让天下大乱的妖。”
那么可怕?夏青嘀咕:“那可得好好压着了。”
楼观雪忽然又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聊天聊得正和平呢,夏青下意识道:“夏青。”
说完他就卡壳,偏头恶狠狠瞪过去:“你诈我?”
楼观雪弯了下眼说:“礼尚往来,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?”
夏青嫌弃说: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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