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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拧了毛巾递给朱厚照:“隔壁的院子,陛下买走了?”
朱厚照借着呼噜脸的功夫,含含糊糊嗯了一声。
“有没有哪里烧到?”
这话是问朱厚炜的。
朱厚炜一边左手接过毛巾,一边理直气壮把右手递过去,大声抱怨着:“烟花溅到了,你看都红了。”
江芸芸看着二殿下细皮嫩肉的手背还真红了一大片,无奈叹气:“宫内的烟花不好看吗?怎么还来这里放了,也太危险了。”
“给你看的。”
朱厚炜得意说道,“我哥选的,最好,最大的烟花,我都给搬出来,刚才你看到了吗?”
江芸芸眼神波动,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正在装深沉的朱厚照立马看了过来,紧张问道:“你怎么没看到?刚才不在院子里吗?可我看后院没点灯啊?”
江芸芸低声说道:“小毛驴年岁到了,没注意别的事情。”
朱厚照下意识去看马厩的位置。
马厩空空荡荡的,那间原本应该关着小毛驴的地方也不见了那个熟悉的驴脸,但借着屋檐下的光照能隐隐约约看到地面上有一坨黑影,上面盖着被子。
他有些震惊也有些不可思议。
每次来江家,这只好吃懒做,被养的皮娇肉嫩的小毛驴总能对着他发出各种声音,甚至回大胆包天跑到他边上蹭了蹭。
“不是说驴能活二十几年吗?还有活了五六十年的驴吗?”
朱厚照喃喃自语。
江芸芸目光落在那片黑影中,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兰州太远了,徽州也太颠簸了。”
院子三人齐齐陷入凝重的气氛之中,有这么一瞬间,众人当真感觉到世事漫随流水,算来一梦浮生的恍惚。
“我还给它带了糖呢。”
朱厚炜从兜里掏出一包包得严严实实的桂花糖,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那不是浪费了。”
“不浪费,给小孩吃。”
江芸芸笑说着,“宫内的糖可都是好东西。”
朱厚炜叹气:“那我等会和知知她们一起吃。”
说话间,顾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你去洗澡,我来热菜,别让我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,大过年差点没吃上年夜饭……”
江芸芸咳嗽一声,打断顾知的话:“家里来客人了,你们两个去热饭,让张道长洗漱去换衣服,锅里有热水,自己打一盆。”
“谁啊,大过年的……”
顾知口无遮拦。
陈禾颖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,把人拉去厨房了。
张道长一看到院子里灰头土脸的两人还没走,心中立刻警铃大响,但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,便只当眼瞎一般,头也不回就跑了。
“隔壁院子有换洗的衣服吗?”
江芸芸又问。
朱厚照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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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,一个是猎户之女,精明干练,擅长弓马骑射。一个是富商之女,娇贵天真。ampampa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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