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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玄夜穿着黄袍,头上戴着冠冕,珠帘垂落,坐上了皇位,在大臣们行礼之后,免了礼,视线扫过底下,看到温以瑾时,顿了一顿,随后如往常一样给温以瑾赐了座。
朝堂之事,大多都是温以瑾决策,如今帝王就位三年,却是连话语权都没有,他支着脑袋,打着哈欠,听着底下两波人争执。
今日温以瑾只坐在旁侧,发言甚少,让人摸不透心思。
近日并无大事,退朝后,众人往外走着,温以瑾脱离了大队,转而去了帝王寝宫,帝王宫殿,旁人尚且需要禀报,他却一路畅通无阻,到了他殿前。
“陛下在更衣,还请摄政王等上片刻。”
太监行礼道。
他让他安插在殷玄夜身边的太监和他说说太子近况,等了一盏茶时间,他被传唤进了里面,殷玄夜换下了朝服。
“微臣见过陛下。”
他站在殷玄夜身后行礼。
“快快请起。”
殷玄夜转过身,一张小脸还没长开,似个白玉团子,“摄政王,你的病如何了?”
温以瑾面色还未恢复,似一张脆弱的纸,“好多了,多谢陛下挂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殷玄夜伸开手,问,“你快瞧瞧,孤这身衣裳可好看?”
“宫中绣娘手艺倒是巧。”
温以瑾温声道。
殷玄夜:“孤叫他们给你也做几件送去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两人聊了几句,说的都是些琐碎事,比如衣裳,比如新的茶盏,又比如宫中宫女前些天找来了什么好玩的物件。
原身从最初,就是奔着把殷玄夜养废去的,所以很多方面都给了他极大的自由,还在宫中让太监宫女带着他玩儿。
温以瑾打断了他,“陛下。”
殷玄夜:“你可是有事要说?”
“正是。”
温以瑾道,“今日朝中之事,陛下如何看?”
“那些事你处理就好了。”
殷玄夜摆摆手,“孤相信你。”
温以瑾轻叹一声,“微臣想,过几日找林太傅来为陛下授课,陛下意下如何?”
在一夜里,他已经捋清了大概的朝堂关系,也从中挑了几个能用的人出来,从前他大多都是以进入帝王梦境的方式来为帝王答疑解惑,这还是头回真切的变成人。
“太傅?”
殷玄夜面上神情微顿,下意识的看了温以瑾一眼,指尖卷缩了一下,“怎的今日突然说起这事?”
“之前是我疏忽了,陛下该学的,不该只是玩乐。”
温以瑾说。
“都随摄政王吧。”
殷玄夜轻易的妥协道。
“那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摄政王,多保重身体。”
“多谢陛下关心,臣记着了。”
温以瑾走后,殷玄夜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人,少顷,一人穿着太监服从屏风后走出,“陛下。”
“你且说说,他这是何用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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