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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觉夏想起来了,沈汀寒每天上下午都会加餐,或是个水果,或是一包饼干,这个饭团应该是今天上午的加餐。
一想到饭团,头就有点晕,那是大脑与胃在作对。
“你脸都白了。”
沈汀寒不由分说,直接把饭团塞进沈觉夏的手中,“我还有别的吃的。”
沈觉夏握住饭团,垂下眼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沈汀寒跨过左边的空座位,回到了她属于窗边的天地。
除她们外第一个同学进了班,是班长的头号舔狗孔文龙,所有人都合理怀疑,他是为了亲爱的班长大人才每天这么早到校的。
“沈班儿,古德猫宁!”
孔文龙跨越整个对角线,也要大声向班长打招呼。
沈汀寒抬头,冲他淡淡微笑:“早上好。”
沈觉夏笨拙地撕开塑料纸包装,撕得七零八落,包着得海苔都碎了。
孔文龙看一眼沈觉夏,发现她正在吃早饭,故意放大音量:“我说怎么这班里一股味,原来有人在吃大餐啊。”
沈觉夏不仅没理他,看都没看他一眼,旁若无人咬下一大口饭团。
“你鼻子挺灵。”
孔文龙被这态度搞得有点尴尬,把书包往座位上一摔,探头看过来:“吃什么呢?饭团?一看就不好吃。”
沈觉夏刚想回击,左侧一个声音幽幽响起。
“那是我给她的。”
沈汀寒望过来,镜片后双眼凌厉,仿佛要把空气中的什么撕碎一般。
孔文龙瞬间汗流浃背:“啊?”
“每个人口味不同,她吃得惯就够了,”
沈汀寒的目光落到沈觉夏身上,“你喜欢吗?”
沈觉夏咽下一口饭团:“喜欢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,心脏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,该死的低血糖。
她这才发觉,不是不爱吃饭,而是大部分咀嚼并不值得。
比如现在齿间的香味就很值得,非常值得。
孔文龙悄悄溜走了,沈觉夏竟有了一丝暗爽的感觉。
托饭团的福,早自习她只做出一道题,心情却没那么烦躁。
只是姚清妍没有出现,第一排的座位一直不安地空着。
第一节课间快结束时,姚清妍姗姗来迟,脸上罩着一层乌云,哪个姐妹跟她说话都摆着一张臭脸。
整堂生物课,老师说的字沈觉夏一个都没记住,余光总聚焦在姚清妍的背影上。
第二节下课,沈觉夏向姚清妍的方向追去,姚清妍看了她一眼,头也不回走出了教室,乱哄哄的人群将她们隔得很开。
早操时间到,沈觉夏被蜂拥而出的人堵在楼梯口,眼睁睁看姚清妍消失在门外。
沈觉夏个子最高,站在女生队列最后一个,姚清妍站在队伍第三个,中间黑压压隔了一溜脑袋。
早操是沈觉夏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,运动量称不上锻炼,程式化的安排也称不上快乐。
音乐响起,两套叫“舞动青春”
和“放飞理想”
的广播体操依次播放,无数红白校服整齐划一,堪比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阅兵仪式。
沈觉夏大多盯着前面同学的背影模仿动作,她记性挺好,就是不想记这些无聊的动作。
现在到了踢腿运动,她低下头紧盯着前面同学的鞋看,左右左,踢一脚,右左右,再踢一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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