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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罍和父亲金万川也来到院中,介绍道:“诸友安好,此乃吾父讳万川。”
“伯父安好!”
众人见礼。
金万川跟儿子的性格反差极大,此人无比油滑,惯会来事儿。
对谁都笑脸相待,各种奉承话不显突兀,就连李应都被他夸得哈哈大笑。
聊着聊着,金万川便跟众人混熟,开始打听关于王渊的信息。
李应把王渊吹嘘一顿,又详细说起阵战之事,中间夹着各种夸大之词:“当时贼寇正军三千,皆披甲,弓刀俱备,另有运粮辅兵上千人。
而我等只有军士四人,生员两人,还有宋家土司小姐一人。
换成谁敢设伏?”
“你们真打了?”
金罍虽然清高,但也被此事惊到。
李应指着王渊说:“王二郎回到土寨,召集青壮八百,设伏于山岭之间。
等到半夜,我等正在点燃火把,可惜被贼寇提前发觉。
王二郎当机立断,提前发动夜袭,阵斩贼寇运粮官,毙敌无数,缴获颇丰,还救出数百妇人。
而我等这边,一人未死!”
罗江瞠目结舌道:“难以置信,二位真乃豪勇之士!”
越榛笑着说:“我们这次来云南乡试,半路上遇到土匪劫道,也多亏若虚和良臣大发神威。”
“我不算什么,只杀了两三个土匪,”
李应用自豪的语气说,“当时我等被堵在谷底,左边为陡峭山崖,右边山坡有土匪设伏,前后道路皆被土匪堵塞。
王二郎飞马射毙匪首,又冒箭雨冲散坡上土匪,吓得剩余匪徒跪地求饶。”
金罍听得一愣一愣,感觉这些贵州士子很邪乎,怎么老是提刀杀贼啊?士子不该安心读书吗?金万川赞叹道:“王相公文武双全,日后必定出将入相。”
王渊一直微笑不语,此刻说道:“伯父谬赞了。”
闲聊多时,感觉时辰到了,王渊他们结伴赴宴。
李应、越榛等人,则约好同游五华山,反正待在房中也度日如年。
金万川低声问儿子:“这个王渊真能考中进士?”
金罍想了想说:“凭那三首诗词,便知才学惊人。
但究竟能否中试,还要先看他的时文,过几日便知道了。”
“那就再等几日。”
金万川还是不相信贵州士子能中进士。
金罍问道:“父亲觉得此人如何?”
“天生人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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