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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离开长安,长安从此成她心里的场旧梦。
可与过去割舍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难。
更何况,微生黎并不愿意与过去割舍。
有个人永远放在她心里,不管她走到哪里,对那个人的祝福和想念都永远伴随她。
只要还有怀念他的力气,不管她去哪里都不觉得孤单。
·
父亲和姐姐的马车远去看不见。
月皊吸吸鼻子,眼泪早已沿雪靥滚落下来。
“又哭?”
江厌辞开口。
“嗯。”
月皊抬起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望江厌辞,声音低软地说:“我有姐姐和父亲。
可是才和他们相认,他们就走……”
她缓慢地轻颤下眼睫,又掉下来舍不得的离别泪。
江厌辞朝她伸出手,她立刻朝江厌辞迈过去步,乖乖地环住他的腰身,将脸贴在他的胸膛。
江厌辞道:“又不是也见不到。
你父亲不是说秋夏时来看你。
我们以后也可以回姚族看望他们。”
“什么时候呀?”
月皊在江厌辞怀里抬起脸来,可怜兮兮地问:“可以时不时回去小住吗?”
望月皊那双湿漉漉的眸子,江厌辞沉默片刻,道:“你想明白我为什么生气,你又欠我什么说。”
月皊的小眉头逐渐拧巴起来。
江厌辞将月皊抱在他腰后的手拿过来,牵起她的手,送她走到马车旁,扶她上去。
他说:“我去李漳府里趟,你自己先回去。”
江厌辞顿顿,补充句:“好好想想。”
月皊揪小眉头坐进车里,又从车窗望出去,不解地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?”
“就不。”
江厌辞转身就走。
月皊揪起的小眉头,皱巴得更紧。
回江府的路上,她直琢磨这事儿。
她觉得这简直是江厌辞考验她的个难题。
·
在江厌辞去李漳府上之前,江厌辞先派孙福去趟王府,给李漳带些东西。
东西带到,孙福往外走时,正好遇见回府的李漳。
他犹豫下,躬身行礼之后,低声道:“殿下,江家三郎和江湖中人走得很近,似乎和羽剑门有些系。”
李漳瞥他眼,拖长腔调:“孙福啊。”
“奴在。”
孙福赶忙应。
李漳边慢条斯理地拢衣袖,边缓声道:“如果有天厌辞对我起杀心,若你能提前来支声,那也算尽曾经多年的仆情分。”
李漳顿顿,开口时放冷语气:“至于他时候,你该清楚谁才是你现在的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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