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珏的话没说完,炮光就灭了。
受干扰影响,当亮光熄灭,黑暗中就是无声的,像是静音现场。
谢枕书因此连开数炮,让白光依次爆开。
在风浪冲击下,珏的树冠终于有一丁点儿亮,它借着长官的掩护,把根深扎入蓝色病毒中。
那蓝色很快流遍它的枝干,让它恢复正常。
它利用根茎,在沙子里飞速移动,把被干扰的众人拽回身旁。
教主被拽得狼狈,他拉着袍摆,怕自己走光似的,对珏喊:“万能的——咳、咳!”
他吃了几口沙子,眼泪都要呛出来了,憋红脸,用手疯指另一头。
016说:“我他妈在这里!”
教主道:“我知道啊!
我指的是猫先生,猫先生!”
菱形碎片在得到讯号的那一刻就冲入黑暗,可是扑空了。
谢枕书道:“在哪儿?”
珏说:“我确定不了,灯灭了!”
“灯灭了”
这三个字让谢枕书色变,菱形碎片犹如过境狂风,全涌进了黑暗里。
雨一直在干扰他,他没找到苏鹤亭。
016提起教主,说:“你再指!”
教主差点被提溜起来,道:“那那那,就那!”
谢枕书冲入黑暗,白色衬衫瞬间就被吞没。
黑暗里是令人恐惧的寂静,仿佛是被消音的另一世界。
飞扑的雨击打着他,他甚至顾不上擦。
“猫,”
他的声音渐大,“苏鹤亭!”
巨影迅速组出轮廓,架着几只炮筒,朝天空发射。
炮“嗖”
地冲出去,在半空炸开,一瞬亮,又一瞬灭。
谢枕书的胸口起伏剧烈,他向前,好像变成厌光的那段时光,不论暴雨还是暴雪,永远在寻找。
“叮。”
一声铃铛响。
“叮。”
铃铛声由远及近,它微弱极了,却能来到谢枕书身边。
小灯淡淡的光芒几近熄灭,苏鹤亭的手穿过黑暗,牵住谢枕书。
“我听见了,”
苏鹤亭隔着雨帘,声音不大,“你喊得好响。”
猫牵着长官往回走,他瘦白的腕骨上还残留着伤痕,有股血腥味。
谢枕书抓住他,有一刹那,像是要把他塞进怀里。
苏鹤亭说:“谢枕书,谢枕书听见请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