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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夏人都能为国而战,金人必败。
之前夏国惨败,主要是朝堂昏庸,将军指挥不力,士兵畏金人如虎,这才有了盛都之耻。
假如皇帝不被孙天师蛊惑,你们真有把握攻克城池?
更不要说龙城之战、大名府之战,夏军以弱胜强大破金军。
梁山之围金军更是几乎全军覆灭。
这样的金国又有多强,又是多么的不可战胜?”
她的话音并不高亢,金人听着却感觉无比刺耳。
金兵几次惨败均是拜她所赐,至今还没有人在战场上正面击败过她。
即使襄阳之围,也不过是她舍身救了全城百姓,并非真的战败。
拓跋野律的脸色变幻,时而发白,时而发紫,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:“之前朕还觉得无忌放走夏军甚为失策,现在才明白俘获云将军一人胜过十万大军。
将军现在已身在金国,夏国还有谁能对抗我大金铁蹄?”
“夏国良将辈出,皆以驱逐胡虏为己任,就算没有我云凌雪,金军也不会轻易得逞。”
耶律休哥起身道:“云将军,此言差矣。
你口口声声说我金人为胡虏,自以为夏国才是正统,殊不知我金人也是炎帝一脉,与夏人同宗同源。
只不过多年来偏居一隅,才会被当做夷狄。
既是同宗,我金人为何不能入主中原。”
他的考据一时难以证明,但假如所言非虚,驱除夷狄的说法就站不住脚。
金夏之战也就变成对等的两国之战,没有正统与蛮夷之说。
云凌雪思虑更久才正色回道:“夷狄之说不仅在于血脉,更在于遵从的道义。
夏国延续中原千年传承,崇尚仁义礼智信,男子忠君为民,女子重视节操。
皇帝以仁孝治天下,才会有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。
而金人行事野蛮,只知欺凌弱小,肆意杀戮,毫无廉耻之心。
若金人统治天下,百姓必遭涂炭,人间再无温良恭俭让的美德,中原千年文明必将毁于一旦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耶律休哥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,金国这些年与夏人征战,同时也在学习夏人的文化,可毕竟积习太久,难以根除,民间各种野蛮行径仍是屡见不鲜。
此时拓跋野律道:“朕志在平息战乱,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。
这些年更是学习仁义治国的道理,你又怎知朕的治下一定不如夏国的统治。”
“我生为夏人,死是夏鬼。
既然做了夏臣,自当一生忠于夏国,永不反悔。”
拓跋野律哈哈一笑:“云将军迂腐了,连你们的皇帝都不想复国,在幽州活得怡然自得。
你又何苦死守着忠贞一念。”
云凌雪叹道:“臣的忠贞不仅为夏皇,而是为了夏国百姓。
狐死归首丘,故乡安可忘。
若真有一天夏国灭亡,请皇帝能给我一个机会体面地离去。
如能将我葬于峨眉故地,本人更会感激金皇恩德。
此事可推己及人,若金将被大夏俘虏,陛下是希望他们投降还是宁死不屈呢?”
金皇刹那间有些恍惚:在他面前的是怎样一个女人,她倾国倾城,原本可凭美貌俘获君王的心,享受荣华富贵,可她却凭着超凡的武力大杀四方,几乎扭转乾坤。
即使在敌国,她不卑不亢,坦然面对一切,那份气度足以令天下男子汗颜。
拓跋野律虽然好色,但与江山社稷相比,女人从来算不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