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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大抵知道你以为如何。
但他不是我从旁处找来冒充的小孩,是正儿八经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。”
“你觉得他为什么叫‘复哥儿’?”
萧叡整个人都僵住了,他不敢置信,怀袖愿意给他生一个宁宁,他已经很庆幸了,居然还有一个?秦月心平气和、慢条斯理地道:“我那时不知自己怀了生孕,服下了假死药,那药毒性太大,害他生下来就带了许多病,磕磕绊绊活到这么大,我带他走遍了各国,哪里的大夫都看过了,也治不好。”
“去年,我在南戎走买卖的时候遇见一位神医,他与我说,孩子还有的治,但是需要他生父的心尖血做药引子。”
她说:“一次不够。”
萧叡回想到方才被扎心的疼痛,不由地幻疼起来,他苦笑,他就说,袖袖怎么会乐意主动亲近他,原来是为了孩子迫不得已。
萧叡开玩笑道:“你倒是和以前一样,为了自己的亲人什么都敢做,就是皇帝都敢刺下去。”
“我说你怎么瞒得那么紧,你是怕我知道了会把孩子抢走。”
秦月也不怎的,她觉得萧叡不会跟她抢孩子,但还是要标明自己的态度:“复哥儿体弱多病,心思纤弱,不适合做皇储。
再说了,你就是把他接回宫,他的出生却是说不清的,还不如你当初的出身,这样的孩子你也不会让他当皇储吧?”
“你不是想要一个出身尊贵的嫡长子吗?怎么不找后宫的女人生。”
“这些年也没听说你的后宫里有人生孩子,我还以为你不行了。”
这都不是阴阳怪气了,这是明摆着在怼他。
萧叡摸摸鼻子,讪讪地道:“你这嘴巴,还是那么牙尖嘴利。
我看你待别人都温柔,对宁宁也温柔,一到我这就连半句好话都没了。”
秦月没好气地说:“陛下您这话说的,我这越不温柔小意,不越能衬托您宽容大量吗?您想听什么好话,我都会说,只要你每天取血救我的孩子。”
说的好似孩子是她一个人生下来的一样,他不是孩子的生父吗?萧叡心想,可袖袖生这个小儿子的时候他一无所知,如此一想,孩子确是她一个人生的。
他还记得袖袖生女儿的时候那情形多可怕,委实让人心有余悸,没想到她自个儿跑外头去,不声不响地又生了一个。
要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。
可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儿子,这个儿子似乎已经快要死掉了。
萧叡问:“你既然已经取了我的血,是不是要快些拿去制药才行?”
秦月本来想说她自己会安排,又想到萧叡先前的话,说:“等天亮了可以带着宁宁一起回去给复哥儿探病吗?”
萧叡精神一振,袖袖总算是有需要他办事的需求了,说是这样,也只是让他开个通行证而已:“可以,自然可以。”
秦月颔首:“那好。
谢过陛下。”
说完,她起身便走。
萧叡脑子一热,脱口而出地问:“去了还回吗?”
秦月脚步停了停,萧叡感觉大事不妙,连忙又说:“哦,自是不回来的,你领着宁宁就住在外面也无妨。
你要用血了,就让人和我说一声,我叫人给你送去。
你就不必见着我心烦了。”
秦月心烦地说:“话都被你说完了。
我还能说什么?”
萧叡见她又要走,一时间脑子傻了,呆头呆脑地问她:“大晚上的,你去哪?不是天亮了再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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