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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很难看。
而聂斐然输了。
他被制住双手,陆郡用了全部的力量压在他身上,两个人都狼狈,聂斐然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,陆郡脸上挂了彩,新伤叠旧痕,颧骨上一片淤青,额角光洁的皮肤被他指甲划破。
陆郡后腮收紧,一副忍耐到极限的凶狠模样,越凑越近,他以为拳头即将落下,所以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。
可是下一秒,陆郡开始动手撕他的衬衣。
在意识到陆郡想要做什么后,他尖叫着,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,惊恐地看着逐渐陷入疯狂的男人,双脚本能地四处乱蹬乱踢,在陆郡的西裤上留下了很多的混乱的鞋印。
"X你妈!
滚开!
我不要!
!
不,不要……不要这么对我,"楼下全是人,有陆郡找来的保镖,有家里的佣人,还有安陆的律师,之前的动静已经足够颜面扫地,他不敢相信陆郡还要再这样对他,挣扎了很久,最终哭着哀求,"不要这么对我,你会后悔。
"
是的,他说对了,会后悔。
陆郡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为这件事后悔。
但当时的情境下,除了力量的反制,由哀求和哭泣带来的回应反而像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力兴奋剂。
他畜生不如。
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,陆郡被怒气烧昏了头,看着身下人泛红的面颊,以及锁骨附近裸露的小片皮肤,怒火突然转化成为一种可怕的欲望,他沉迷在这种粗暴征服的解脱里。
他掐住聂斐然脆弱的脖子,身体强势地抵在他双腿间,手下两把就将薄薄的夏季衬衣和裤子撕得破开口子,聂斐然的隐私部位也随着他的粗俗动作难堪地暴露在了空气里。
聂斐然呼吸不上来,呛咳得厉害,苍白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一圈血痕,手上胡乱抓到一支笔帽脱落的签字笔,马上不分方向地用力划出去,划在陆郡手臂上,笔尖几乎弯折到变形,伤口顷刻便流血不止。
陆郡没有停,像狼犬撕咬吞吃到手的猎物,在他身上持续不断地发泄自己的非人欲望。
尽管他们都知道,那绝不是性欲。
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快感可言,陆郡也没有硬,只是用模拟进入的动作拍打与羞辱他,仅此而已。
但陆郡是真的感到了害怕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,那一刻他像企图挣脱某种桎梏的困兽,决意要在最后关头制服聂斐然。
尽管他产生过关住聂斐然的念头,但从没有一次真正付诸实际,可这一次,他承认自己怕了,怕聂斐然不告而别。
所以就算聂斐然很用力地打他,他也心甘情愿地承受着,好像只有让自己接受聂斐然赐予的所有痛,才会觉得这段可悲的爱情还握在自己手里。
可是他依然很清晰地感受到,感受到聂斐然正在离他远去。
他不敢看聂斐然的眼睛,又无法躲开——
红肿,忧郁,像流淌着永不会再停歇的哀与怨。
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。
只是对视一眼,他的心马上软成了一滩腐臭的烂泥,也愈加慌乱起来。
他直起身,不自然地提起裤子,理智恢复一些,伸手要拉聂斐然起来,但聂斐然根本不领情,挣扎着从桌上下来后又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了一起。
而这一次的撕扯结束得很快。
互相推搡的时候,陆郡抬起双臂挡了一下,力道没收住,导致聂斐然失去重心,面朝前,斜斜撞在他身旁保险柜锋利的侧角上,登时便捂着额头跪了下去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,陆郡心一下子提起来,尤其在瞥见柜子上那一抹红的片刻,愤怒的烟云化作一仗暴雨,将他淋了个透,也淋了个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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