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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一落,殷妙妙掀茶盖的手一抖,瓷碗“叮”
地发出一声脆响。
留一线如若未闻,亦端起茶碗,向那人笑道:“话到此处,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?这沿海一带有名有姓的大户,鄙人多少都有些印象,可瞧阁下眼生的很呐。”
那人怔了怔,片刻后道:“鄙姓沈,是陕甘人士。
阁下不认得,倒也正常。”
留一线不言不语听了,饮一口茶水,脸上笑容已淡了下来。
他抬了抬手,客气道:“此事不必再提。
兄台喝茶,吃些早点。
我等归家办完事,便会返回中原,兄台若不嫌弃,可以搭这趟便船回去。”
那人急得霍然起身,道:“兄台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?若是觉得钱财少了,待回归中土,在下另有重谢!”
留一线道:“钱虽重要,却也要有命花。”
那人道:“兄台何出此言?”
留一线淡淡道:“阁下请人帮忙,一开口便是两分半的家财,想也知道这忙定然不好帮,说不定便是流血卖命的买卖。
这样大一件事,咱们定然得仔细斟酌了,才好下定决心,可阁下说话藏头露尾,连姓名都不肯坦诚相告……”
他见那人张口欲要分辩,忙微微一笑,抬手制止,“我猜阁下不肯告知,定是有情非得已的理由。
也许不知道阁下姓名,对我们反倒是最好的。
正因如此,这忙才帮不了。
对不住,萍水相逢,咱们便不掺和进兄台的大事里了。”
那人呆若木鸡般站了一会儿,半晌颓然坐下。
留一线叹道:“在下还有一家老小要养,做事自然要小心谨慎,以免酿成大祸……还请兄台不要怪我。”
那人极难看地笑了笑,沉默良久才嘎声道:“阁下救了我的命,已是我的大恩人。
别的……就不提了。”
姓沈的汉子自称家中行二,众人便称一句沈二。
,!
船上没了空房,留一线便与众人商量一番,便请他与铁伯同住,铁夫人则搬去了殷妙妙房中。
沈二失魂落魄,向厨房要了七坛烈酒,便钻进房中独自痛饮,再不理他人了。
方天至与徒弟在房中打坐,不多时便听酒坛碎裂声,沈二仿佛撒了酒疯,一个人似哭似笑地嘶吼些醉话,他仿佛说得方言,又醉得口齿不清,声音隐隐隔着船舱,实在听不清楚。
他闹了一会儿,铁伯与他同屋,却仍静悄悄不发一语,似全然不在意一般。
待到入夜,方天至与无伤在舱中用斋饭,沈二那头再没有声音,仿佛人已醉昏了。
无伤打了个饱嗝,左右撸起僧袖,将漆纹食案上的空盘盏挨个垒起,问师父道:“这菜汤你拌饭不?”
方天至两三口将米扒进嘴里,把海碗往最顶上一摞,摆摆手道:“饱了,去罢。”
无伤便挺着小肚子将碗底剩的菜汤喝干,端起餐盘预备送去厨房,顺带提两桶热水回来。
只是甫一开门,他便“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