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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鼎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,这些事能不清楚?当下也不戳破,只是捻着胡须道:“这样啊,那就只能舍一舍老夫的脸面,去白鹿书院了,虽不比国子监,但也是名声在外。”
“明日我就去见一见白鹿书院的山长秦大人,贤侄若有写好的文章,饭后可拿来给我,这样也好把握些。”
方尧不好再说没有,只得拱手应道:“多谢穆伯父提携,小侄的确有一篇成文,这就去誊写一遍,稍后呈给伯父。”
说罢,方尧离席而去,竟连饭也不吃了。
当然也实在是没脸吃饭,学问、学历都被秒成了渣渣,还没有推介函,还得靠着人情进书院,真是丢人丢大发了。
婉宁才不管方尧吃没吃饱,会不会胃痛,比起前一世她受的折磨,这真是比微不足道,还微不足道。
眼看着儿子饭也没吃就离席而去,方母直心疼,再扭头看着婉宁坐在那里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方家母子对今天的接风宴,可是寄予厚望的。
他们心里也清楚,凭他们的身份地位,哪怕有婚约,也会被世人说成一门心思攀高枝。
但若方尧能展现些才华,得了三姑娘的倾心,就会变成才子佳人的美谈,攀高枝什么的就不会被提起。
甚至还能突出方尧的才学,也能让穆鼎允婚允得更痛快些。
结果,这计划还没等实施,就被婉宁破了个干干净净。
哼,别以为我老眼昏花,没看到你和那个小子使眼色。
“四姑娘倒是伶牙俐齿,就是说话全无女儿家的矜持。
婚姻大事本是父母长辈的事,你一个晚辈,却大谈什么嫁妆、聘礼。
也不知道等姑娘自己出嫁时,是不是也要亲自上阵打算盘啊?”
“方夫人,”
郑氏突然开口,“四姑娘不过是心疼姐姐,多问了几句罢了,方夫人一个长辈,又何必与一个晚辈这么计较,咄咄逼人呢?”
婉宁为自己女儿说话,郑氏肯定要替婉宁出头的。
“哼,”
方母冷笑,“你们穆家真是好规矩,不但庶出的女儿满口铜臭,就连这妾氏都能上桌吃饭了。
我们方家可没这规矩。”
郑氏气得心头火起,却没法直接发作。
方母说得没错,妾乃是低贱之人,不能上席面的。
但今天她是以婉宁生母的身份坐上来的,这样直接挑明,无异于打她的脸。
婉宁却是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还好意思谈规矩,宠妾灭妻那一套,你们方家不是最拿手么。
王氏虽然很高兴看到郑氏吃瘪,但是对外来说,维护宰相府是更重要的事。
“她能上桌,自然是我允的。
今儿是相爷以家宴规格来为方夫人母子接风洗尘。
既是家宴,郑氏身为安宁生母,坐在这儿也没什么。”
“至于婉儿么,不过是忧心姐姐,多说了两句话而已。
若方夫人若觉得我们宰相府规矩不好,不如这亲事就作罢,也是皆大欢喜,可好?”
郑氏立刻起身,极为标准的向王氏行了个礼,“多谢姐姐。”
方母当即就有些懵,怎么这主母替庶出的子女和小妾说话,这三者之间不应该是水火不容的么?晚宴最终在穆家自己人的和谐气氛中收场了,至于方母高不高兴,可就不在婉宁的操心范围之内了。
一进后院,安宁找了空,走到婉宁身边,“今天真是多谢四妹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