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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兵书云: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,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,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。”
这里头五人,唯有江蛟和禾晏是念过书的。
其他几人还没反应,江蛟却是看向禾晏,神情复杂的问道:“你读过兵书?”
“略懂。”
禾晏答道。
黄雄看了看江蛟,又看了看禾晏,叹了口气,“我记得你曾说自己读过什么《手臂录》,眼下又说读过兵书,你如此能耐,总有一日能驰名万里,同我们不在一处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
禾晏笑道。
“反正富贵了别忘了我们就成。”
王霸小声道了一句,大概觉得丢脸,又补充道:“不过看你也不太像能富贵的样子。”
禾晏耸了耸肩,道:“那现在大家就先各自找个位置藏起来吧,我先上树,你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,江兄把旗子拿一面给王兄,等会儿听我哨音。
我以鹧鸪哨声为信,哨声一至,王兄便拿旗帜去引人过来。”
众人没有异议,都四处散开,各自找了地方藏好。
禾晏则找了一棵高大的樟树,仰头爬了上去。
她这爬树的动作倒是灵活,王霸见状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跟四脚蛇似的”
禾晏一口气爬到树顶,找了最枝繁叶茂的一处坐了下来,此刻风来,吹得人满面清凉,倒是说不出的舒适。
这位置又高,能将附近一览无余,见暂时还没别的新兵上来,她便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干饼,啃了两口,又喝了点水。
等把这一小块饼吃完,又靠着树枝躺了几分钟,便见附近往下一点的小路上,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有一组新兵上来了。
禾晏登时坐直身子,藏在树叶中也没动弹,嘴里轻轻地出鹧鸪哨声,连吹三下。
她的哨声同鹧鸪声一般无二,若非提前打过招呼,江蛟一行人也分辨不出来。
藏在暗处的黄雄对王霸使了个眼色,王霸将水壶挂好,手里拿着那面旗帜站起身来,往外走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惯来做这种打劫的营生做习惯了,装模作样起来,竟也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。
王霸每走两步还要左右看看,仿佛一个刚到此处正在探路的人。
他这走着走着,便同那上山来的这组新兵撞了个正着。
“你……”
那新兵还没来的及说话,王霸便捂着腰往回跑。
他不捂还好,一捂,便教人看到他腰间那面红色的旗帜。
新兵一愣,紧接着激动起来,对身后人道:“他落单了,他有红旗,弟兄们,抢啊!”
那一群人闻言,立刻穷追不舍,王霸似是一人落单,并不恋战,只边跑边骂:“呸,别跟着你爷爷!
再跟小心剁了你!”
这群人视王霸手中的红旗为囊中物,便大笑追来,道:“那你来剁啊!
这位兄弟,缴旗不杀!”
,!
“我缴你奶奶!
再追我就不客气了!”
王霸警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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