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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又恨又喜,卫长风如获至宝,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狠狠地念她的名字。
「江丶淮丶南!
」
他不晕血,却在此刻觉得心脏绞痛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四周吵嚷,他成了手下败将,扮将军的江淮南趾高气扬,要擒军师去砍;
踮起脚尖,他窥伺漂亮的江淮南,赤着脚舞一场,给他看触目惊心的疤;
京城小巷,他应酬归来擦拭臂弯,撞见输了琴的她蹲在地上,阴毒咒骂;
老槐树下,他躺在摇椅上,看江淮南和她姐姐嬉笑怒骂,在槐树下疯跑;
春光明媚,他身披红绸出征,骑着高头大马,和嫁入深宫的她擦身而过;
歌舞升平,他坐在席上,看生产过后的江淮南,默默地剥着发酸的葡萄;
江淮南,你知不知道塞外的风光是怎样的?
大漠孤烟,长河落日,鹰飞万里,吹角连营。
百转千回,踏入梦中的并非铁马冰河拥大好河山,是你。
是你啊,我保家卫国,心存大爱,放不下的,是爱你的一点私心。
他几近贪婪地看着她,用发红的眼描摹她的每一根睫。
一如既往的漂亮,可他爱她,早已不是为她的漂亮。
他爱她,爱得死心塌地,爱得与众不同。
他是天才,从来就不屑泯然众人。
他的爱,定要脱颖而出。
只一瞬,那千万个繁花似锦的念头从他脑中匆匆掠过。
一桩桩,一件件,真要说起,要从哪儿开始说,不知道。
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,美梦成真,她真的来了,他等到了。
保重,保重,淮南,我知道你会保重,保重了,会记得回来。
跟我走!
江淮南,跟我走!
离开京城这龙潭虎穴,我们远走高飞。
他捏紧了缰绳,舌尖颤抖着抵住唇齿。
说啊!
卫长风!
你说啊!
你真是没用!
漂亮的话,从前说那么多,此刻却张口无言,血液滚烫。
「你松手,把这马给我,我要入宫!
我要去找江淮北!
」
他没有松手,她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背,用足了劲。
卫长风从这疼痛中品出一丝怨怼,但他还是没有松手:
「我知道你去做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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