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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深吸一口气，换了个问法：“如果当初不考虑分数和学校，你更想学哪个专业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：“想辍学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含蓄道：“你知道的，我爸比较争气，赚的钱够我花三辈子，我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努力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蒋、随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不回答不行，回答了你又不高兴。”

蒋随委委屈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翻个身背对他，拒绝跟他说话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戳了戳她的胳膊，乔满甩开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再戳，乔满再甩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反复三次后，蒋随笑了一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黑暗的房间恢复安静，呼吸声轻盈交织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半晌，蒋随突然开口：“我好像没什么感兴趣的专业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睁开眼睛，仍然什么也看不见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有感兴趣的专业，没有感兴趣的事，也没什么目标，如果当初不走美术，应该也会随便选个专业读，”

蒋随说完停顿三秒，补充，“随便选一个不用学高数的专业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再三秒，他：“物理也不学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又三秒，他：“化学生物代码程序通通不学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但如果你要我现在选的话，我应该还是会选美术。”

蒋随笑道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：“为什么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挺有意思的，不是吗？而且我好像还挺擅长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静默片刻，想起他工作以后如鱼得水的样子，承认他说得很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翻个身面朝她，床垫上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所以啊，我经常说大王是我人生的明灯，单单是站在那里，都能为我照亮前程，小随子真是感激不尽，愿为大王死而后已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玩笑一样的话说出口，乔满就知道，自己今晚的反常，还是被他发现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如她因他的一句‘拖累’，便听出他在胡思乱想什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估计也后悔晚上说那些有的没的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王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蒋随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乔满：“干嘛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是不是睡不着？”

他问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：“嗯，有点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转过来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转过去干嘛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转过来。”

蒋随握着她的肩膀，把她翻了回来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黑暗中，两人已经面对面，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满故作不耐：“转过来了，然后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