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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机宜叫什么名字?”
韩冈又急急追问。
“王韶!”
‘王韶?’韩冈觉得有些耳熟,却记不起究竟是因为两个记忆中的哪一个而觉得耳熟。
“请问韩秀才可在?!”
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高了几分,显是王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来了!”
韩冈起身,理了理皱成一团的衣服,上前开门,一名二十上下,英俊瘦削的年轻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“韩秀才?”
王厚瞪大了眼睛。
若不是同样的一副高大身材,他便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位满身酒气的破落户,与傍晚通衢上义正辞严的韩秀才联系在一起。
就连让王厚印象深刻的挺眉秀眼,也因酒意而变得涣散无神。
“正是韩冈!”
韩冈却半眯起眼,因酒意而涣散的眼神重又锐利起来,他先拱手行礼道:“官人既是有事找韩某,不如先进屋说话!”
王厚向屋中张望了两眼,犹豫着不肯进屋。
他连跑两趟,又在门外等了许久,本是用汉昭烈三顾茅庐的旧事来安慰自己。
现在只见偏厢中乌烟瘴气,桌面上杯盘狼藉,两名军汉面红耳赤,哪里愿意进屋去说话,连带着对韩冈也是失望已极。
“兄台可能喝酒?”
看出王厚的犹豫,韩冈突如其来的问道。
王厚一愣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心想怕是要请自己喝酒。
如此腌臜污秽的地方,王厚哪肯干,只想找个由头推脱掉。
韩冈笑道:“秦州的水虽不如江南水甘甜,但酿出的酒却别有一番滋味。
风土不同,人情不同,水酒的滋味也自不同,不亲历一番,也说不出孰高孰低。
王官人你说是也不是?”
韩冈的一番话听在王厚耳中,似是别有深意。
他犹豫再三,还是勉强跨入门里。
王舜臣和赵隆这时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,见王厚进来,便要告辞离开。
韩冈拦住他们,让他们坐下继续喝酒:“哪有来一个客人,却赶走两个客人的道理。
王军将和赵敢勇还是坐下来说话,想来王官人也不会介意。”
韩冈率性而为,也不问王厚愿意不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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