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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青蝶捏着手里的5枚银币,总觉得烫手。
她想起来了,上辈子她心底藏着事,与曲蔓草见了一面后并未一起捡废料。
也就没收到这5枚银币。
在安全区里,贫民区银币与联邦币的兑换比例是10比1。
郁青蝶上辈子回到余家,最初也过了段好日子,每月的零花钱都有1000联邦币。
这5枚银币,本不该让她动容。
可她知道,曲蔓草的父亲在她幼时去世,母亲的身体在污染下也并不健壮。
全家的营生,几乎都靠曲蔓草一人。
5枚银币,是她们母女一天的伙食费,节省点能吃两天。
上辈子的郁青蝶,与曲蔓草的联系算不上紧密。
姥姥去世后,她一个人生存,对贫民区的所有人都抱有警惕。
曲蔓草是她在15岁时认识的,一个抠门又话痨的丫头,两人时常在早晨一起捡废料。
确切的说,起初是曲蔓草害怕,死皮赖脸缠上她这个老手。
后来,曲蔓草想蹭守卫哥给开的后门,每天多赚一枚银币。
郁青蝶不在意让一点小利,但也没真把曲蔓草当朋友。
她心底时常绷着一根弦。
这根弦,直到得知自己成了向导才松开;在知道自己是上城区富豪抱错的女儿后,更是直接断了。
郁青蝶以为,上城区再如何,也不会比贫民区的日子更艰难。
上城区的马路是银白色的,纤尘不染;路边有高大的树木,郁郁葱葱。
干净的水源甚至只是喷泉里一点无足轻重的摆设,路过的人都不会多看几眼,而贫民区却时常为一口干净的水资源打得头破血流。
这样的世界,该是他们口中的天堂。
她以为,最大的烦恼只是父母偏疼病弱的姐姐,却高估了自己的眼界,也高估了他们的底线。
头又开始疼了。
郁青蝶闭了闭眼,克制住发散的思绪,稳了稳帽子,埋头也钻入了一条小巷。
她该回家了。
......
上辈子,回余家后母亲曾在无意中说出口:“贫民区?一群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。”
她摆了摆手,懒洋洋地笑:“丫头,别和我提了,倒胃口。”
母亲是演员,早些年火过一段时间,上了年纪后也在富豪家养尊处优,保养得很不错。
郁青蝶第一次看见她,是在上城区的小别墅门口,女人一身真丝睡袍,立在艳丽的花丛间,五官却比花儿还要娇艳。
她很漂亮。
并非五官上的精致,而是一种堆砌出的气质。
姥姥也很优雅,但优雅中带着些刻板与规矩,总是不苟言笑,甚至要求牙都没长齐的小崽笑容弧度不能过大。
可母亲不同,她像一株风中摇摆的虞美人,总也什么都不在意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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